這家樓子經營的是什麼業務,若是是酒樓春樓,那總是要大張著門面迎接客人,若說是賭坊,也該在門外寫上一個“賭”字,畢竟賭坊的規矩,都是要在門頭寫上“賭”字的,至於戲院,那更是不可能,至少韓漠根本沒有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燕腔之聲,就連姐兒們鶯鶯燕燕的嬌笑聲也是聽不到的。
韓漠此時穿著一身僕人的衣裳,跟在韓濱的身後,初來乍到,他並不想太過招搖。
不過一路上行來,他倒是領受了燕京的繁華,也讓他領略了古文明的魅力,如果是東海城只是古文明的冰山一角,那麼燕京城幾乎已經將古文明的畫卷展開。
一石一樹,一人一水,都讓韓漠帶著一種觀賞的目光去看。
“這就是金錢坊。”韓濱回頭低聲道:“我對你說過,這道門,可不是誰都能進去,不但要有銀子,而且還要有身份。”
見到韓濱到來,看起來異常兇悍的光頭竟然咧著嘴笑了起來,迎上前來牽著馬:“韓少爺終於來了,我可有幾日沒見您老了。”
韓濱在這些人面前,立刻恢復了貴族的榮譽感,從懷裡將近有的幾兩銀子掏了出來,丟了過去道:“好好地將這兩匹馬喂一喂,少了一根毛髮,小心你的腦袋。”
光頭接過銀子,滿臉堆笑:“韓少爺放心,我把它們當祖宗供著。”
韓漠跟著韓濱下了馬,將絕影交到光頭手裡。
另一名光頭輕輕敲了敲門,硃色大門嘎吱開啟一道縫隙,見到韓濱,立刻敞開了些,韓濱回頭對韓漠使了個眼色,一前一後進了門。
剛一入門,就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叫道:“韓少爺到了!”
韓漠只聞到一股香風撲鼻,從屋子裡出來兩個身著白色毛裘的美人兒,吃吃地嬌笑著,上前一左一右摟著韓濱的手,胸部直往韓濱的肩頭磨蹭,已經有一個聲音嬌滴滴地道:“三少爺,你有幾日沒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害得我們姐妹這幾日以淚洗面!”
韓濱老練地在兩個美人緊俏的屁股上揉捏了幾把,然後摟著二人的小腰,笑道:“你們三少爺豈能丟下你們,嘖嘖,幾日不見,夭夭,你的屁股大了不少啊。”
“三少爺淨瞎說,楚楚的屁股才變大了呢。”左邊的美人輕輕拍打著韓濱的胸膛道,吃吃地笑著,風騷無比。
這時,竟然沒有誰來理會韓漠,都以為韓漠只是一個小小的跟班而已。
韓漠瞧見韓濱熟練的動作,知道這傢伙在風月場所是老手,心中忍不住苦笑。
進了屋子,韓濱並沒有進樓裡面,而是在兩名美人的簇擁下,折而向左,繞過樓子,轉到一條小徑上,往前走了一會兒,卻見到一個拱形院門出現在面前,院門前亦是有兩名大漢守著,見到韓濱來,都是恭敬行禮,韓濱和兩名美人調笑著,說著風月話兒,徑自進了院子,韓漠跟在後面,那兩名護院也不阻攔,想來也以為是韓濱的隨從,任他進去。
進到院子裡,韓漠四周看了看,頗有些驚訝。
這院子很是寬敞,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假山嶙峋,雖是在冬日,卻安置了不少盤栽,梅蘭菊竹四君子皆是在內,積雪也是打掃的乾乾淨淨,若非還有些寒氣,還真以為是春日降臨。
迎面走來一個身著青色錦衣的中年人,笑呵呵地對韓斌拱手道:“三少爺,你可終於來了,今日有大局,少了你可不成。”
韓漠打量那人一番,很普通的一個人,也無過人的氣質,只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極其虛偽,心道:“難道這傢伙就是金笑佛?”
韓濱見到那人,臉色頓時沉下來,放開兩名美人,向著那人冷聲道:“楊老六,金老闆在不在?”
韓漠這才知道,那人並不是金笑佛,而是叫楊老六,顯然是金笑佛的部下。
“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