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那死的不是他的新娘子,只是一個路人甲。
尚北承認他是個合格的軍人,卻是個不及格的伴侶。
“在,我把獎品放在你那棟後海的房子裡。”秦政的雙眼始終沒離開尚北的臉龐,道。能這樣跟她說話,真好。
於他而言,像是在做夢一樣。
‘後海的房子?’
尚北想起來了,那秦家人過戶給她的房子,差點就忘了。
饒有興趣地問:“獎品都有什麼呀?”
“東大街的一棟四合院,滬市的兩棟洋房,還有5萬塊錢。”秦政難得見她感興趣,眼中劃過一抹寵溺。
他們站的距離不遠,秦政恰好能嗅到尚北身上傳來的幽幽冷梅香,那香氣猶如一股清風,撫過他的心田,讓他心醉神迷。
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這麼多呀,那我真是發財了。”尚北滿意地說道,然後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原來都 11:50 了,我要回去了,再見。”她感覺秦政的眼神像是能吃人似的。
蹙了蹙眉。
話畢,她也不顧秦政的反應,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便要離去——
瞧見那話都不願同他多說幾句,決然轉身的身影,秦政只覺得心臟彷彿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他的手腳比大腦更快地做出反應,大步上前,一把將這個他思念了多年的女人,從後面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緊緊地摟著她,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心中喟嘆一聲,生命中缺失的另一半,彷彿在這一刻圓滿了。
尚北對秦政的舉動毫無防備,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眉頭緊蹙,滿臉不悅,語氣卻平靜:“放手。”
“不放。”秦政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尚北,頭靠在她的肩窩,撥出的熱氣如羽毛般輕輕拂過尚北的耳朵和脖頸,又麻又癢。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吶喊:“北北,能不能為我停下來,我愛你!我愛你很多年了…”
這些在夢中、在心中反覆呢喃過無數次的話語,就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傾瀉而出。
秦政沒有絲毫的彆扭和難為情,他只是執著地想要在今晚得到一個答案。
尚北沒想到秦政會如此直接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她的內心毫無波動,只是依舊平靜地說道:“那你先放手。”
“不放,就這麼說。”秦政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尚北有些不適地動了動頭,試圖遠離那越來越灼燙的呼吸,她只想儘快擺脫這個麻煩,聲音依舊清冷如冰。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還是讓秦政感覺到心臟處猶如千萬只螞蟻啃噬般的疼痛。
秦政的眼睛發紅得嚇人,他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