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自從那一戰,患上了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
他想要讓櫻繼續留在療養院,但櫻執意離開,說什麼都要回家。
無奈之下,他只好同意。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他與雷電芽衣陪著櫻收拾屋子,從小到大的東西都被她整理出來。
與鈴有關的,還有與劍道有關的事物,例如靶子,木劍,鈴的衣物,全部被堆放在一起。
而後,全部焚燬。
對此,臨淵與雷電芽衣沒有任何的異議。
如果回憶只會帶來痛苦,那就和它告別吧。
只不過找到一張印有臨淵、櫻與鈴在幼時合照的時候,臨淵還是出手了。
照片上的三個孩子,在櫻花樹下手拉手,笑得很開心。
他彷彿還能聽見三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三個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永遠不分開。”
這段旅途,已經有人提前下車離開了啊。
臨淵請求道:“櫻,這不僅僅是你的回憶,也是我的回憶,留下它吧。”
櫻沉默著將那張照片遞給臨淵,而後繼續燒著遺物。
在那之後,櫻再也沒有過問劍道與弒神有關的事物。
她的生活軌跡彷彿重新恢復正常。
每天在吃完藥之後,像這個年紀的出雲女孩都會做的那樣,學習化妝,茶道,插花,書法等知識。
有一段時間,她還喜歡上拆盲盒。
每次週末,在臨淵與雷電芽衣來陪她的時候,總要花些時間一起拆盲盒。
因為出雲星多雲多雨,櫻還試著學其他女孩一樣,在身上帶一個化妝盒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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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本打算送她回高中完成未竟的學業,就這樣迴歸平常,也沒什麼不好。
但考慮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況。
他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等她的身體好些再說吧。
不過,當他看到角落裡放著的那把新的詔刀【霜】,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憤怒。
半個小時前,他與真主玫大吵了一架。
“玫博士,你是什麼意思?”臨淵大聲質問面前的玫,“她已經退出了,你又為什麼要把斬殺【天之冬衣】得來的詔刀【霜】,擅自放在她的家裡。”
他真的很生氣,這件事情,玫事先完全沒有和他說過。
“別自欺欺人了,淵隊長,你我都清楚,櫻是【霜】唯一的刀主,這是專屬於她的詔刀。
只有在她的手中,【霜】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玫完全沒有因為臨淵的質問而有絲毫的動搖。
臨淵暴跳如雷,連聲冷笑:“呵呵,我出雲一百多億人,就選不出一個新的刀主嗎!你們為什麼就非要盯著她不放!”
玫的眼眸依然無比深邃:“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她的契合度能達到100。
我們之中的其他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她。
淵,我只是在做一個對出雲,對詔刀【霜】,對她都好的決定。”
“是嗎?博士,我希望你做這個決定之前,有看過櫻的病理報告。”臨淵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努力做著深呼吸,“你們放過櫻吧,她已經沒什麼能失去的了。”
他頓了頓:“我去把詔刀【霜】帶回來。
至於誰要成為它的刀主,我不在乎。但那個人唯獨不能是櫻。”
“淵,正是因為我看過她的報告,所以才決定將【霜】給她。”
玫站起來,平視臨淵的眼睛:“她連自己都沒有放過自己,更沒有放下那一切。相信我,遲早有一天,她會再次握住詔刀。”
臨淵揮揮手,從這段不美好的回憶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