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封十五分鐘之後。
景元開著星槎,不緊不慢地來到了臨淵發的定位之處。
只見清冷的月光之下,這個區域覆蓋著厚重的堅冰。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寶貝徒弟所在地。
走上前去,發現彥卿被凍得結結實實的。
現在還沒有自己破封的可能呢。
於是景元伸出手,輕敲幾下。
冰塊頓時發出“咔咔咔”的破碎聲。
很快,冰雕徹底碎裂,露出裡面的少年。
“彥卿,醒醒,你還好嗎?”景元無奈地將已經凍硬的彥卿帶到星槎上。
在暖氣的幫助下,彥卿終於醒來。
他驚魂不定地看著星槎的車頂,許久後才幽幽說道:
“好驚豔的劍。”
他這才如夢方醒地發現身邊的景元,連忙說道:
“將軍,您怎麼來了?”
他剛想起身,身上各處卻傳來疼痛。
少年心性再好,也沒有做到面對疼痛時,可以一聲不吭。
彥卿接過景元遞來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
“大姐姐打得可比臨淵老師狠多了啊。”
他原以為自己的低聲嘀咕不會讓景元聽到。
那曾想,景元卻說道:
“那位沒有下重手,不然的話,你可就不是做冰雕這麼簡單了。”
能在戰場留下那麼大塊的冰,劍法又如此高超。
除了自己的恩師鏡流,還能有誰?
彥卿不解道:“將軍,您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景元不語,只是一味開著星槎。
片刻之後,他將星槎停在一個高處,而後轉頭問道:
“彥卿,你知道那個與你對戰的女子,是什麼身份嗎?”
“身份?”彥卿被這一下問得有點懵。
不知道啊,大姐姐沒說,臨淵老師也沒有說。
彥卿選擇如實回答: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鏡流。
臨淵老師好像知道她的身份,管她叫做前輩。
但他最終也沒有告訴我。
我心想,能讓臨淵老師都叫做前輩的,難不成是一位曾經的七天將?最起碼,也得是一個雲騎劍首吧。”
景元幽幽嘆氣,眉宇中充滿落寞。
鏡流,這個已經幾乎成為羅浮禁忌的名字。
如今除了民間傳說,已經鮮有人提起。
當年鏡流魔陰身發作,選擇從幽囚獄中殺出去,背叛聯盟。
期間有無數人死在她的手中。
一夜之間,她從聯盟的驕傲,成為聯盟的罪人。
關於她的官方資料,被全部刪除與封存。
無罅飛光,也就此成為絕唱。
“鏡流,是我的授業恩師,也是前羅浮劍首,雲上五驍的成員。
可惜,她墮入魔陰,人倫盡喪,現如今是一個下落不明的逃犯。”
這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卻讓彥卿人都麻了。
等會,自己聽到了什麼?
雲上五驍,羅浮劍首……
景元將軍是自己的老師,鏡流是景元將軍的老師。
那鏡流豈不就是自己的師祖!
額,之前一直管人喊大姐姐,好像有點不合適了。
師祖該不會……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屁股上彷彿扎到了仙人掌。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劇情展開,未免有些太生硬,以至於懷疑景元將軍是不是在和自己說笑。
景元回頭瞅了一眼彥卿,對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