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弄得正在正常恢復階段的秀芳爹又一次毒火燒肝,七竅冒煙。在一個風雨飄搖之夜,便一命嗚呼了。
秀芳的境況一落千丈,頓時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棄女!她想到了去重慶找崔可。當初重慶那個小夥子崔可給邰家留下了良好的印象。邰家的人也對秀芳說,崔可是個好青年!可秀芳一時半會兒沒有他的音信。也不知道去那兒找他。
話分兩頭,崔可的娘去世後,崔可一度發奮要成為一個好郎中、好醫生。他認識到,身體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唐朝人就認為,兒女不懂醫,視為子女不孝!父母親當中任何一個人的身體健康的好壞直接關係著一個家庭的興衰中落。他惋惜,一切都晚了。父母親都不在了。今後的生活全靠自己。他去了大足,學會了編大足竹蓆,那貨色果然很賺錢。他攢了一些錢。某一天,我們的崔可。又來到了西南醫院,他這次來,是想去找那位幫邰秀芳的爹動過手術的錢大夫。並天真地想好了。他要花大價錢來拜這位“杏林醫聖”錢大夫為師。攻克肝病,造福後人。可他去的那一天,醫院有關人員便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覆是,錢大夫已經調到上海某一家大醫院去了。
三、假情真做
崔可找醫學名家不成,便自學起了中醫來。又過了五年。這時,他又參加了一個叫“*”的傳銷組織。所謂傳銷就是靠所謂“口碑”做生意。不上櫃臺,不要廣告的直銷。抓人買賣日常用品。以統計出上線與下線。再決定你的最終獲益。崔可做傳銷,是因為他的那個中醫老師也做傳銷,他還是他的上家。崔可的第一堂課就是他上的。他們一起被“*”洗腦,一起又切磋中醫知識。崔可編竹蓆。同時又學他的中醫。可謂相輔相成。人們看見一個才死了孃的窮苦孩子刻苦好學、忙忙碌碌的身影。
“*”在全國有分銷組織。讓他想不到的是成都赤頭鎮那個叫邰秀芳的姑娘也參加了赤頭鎮上的這個“*”傳銷組織。也入迷於“*”。聽著與崔可一樣的課!她在赤頭鎮邊做“*”邊打聽孃的下落,也回憶崔可的下落。
崔可慢慢拉了相當一批朋友做了他的“下線”。並很快成了重慶大渡口*分中心的銷售狀元。
邰秀芳的父母親一下子都離開了她,那些日子裡她哭了無數個夜晚。是製造熱鬧的“*”讓她走出了人生的陰影。她把酒廠買了,為爹爹修了一座十分豪華的墓!這在赤頭鎮成為人人皆知的事。不久之後的一次“*”大聚會。又把她和崔可這兩個青年人扯到了一起。讓他們在成都的一次“*”公眾酒席上重逢了。
那天的宴請是“*”的省內直銷公司負責召集的。請的都是“*”銷售冠亞軍。二部大客車把這些從省裡各個地方抽調上來的直銷精英拖到了岷山飯店。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在成都繁華的人民南路上。這幫從底層靠累積業務爬上來的“*”精英們,他們不光視角象一匹狼,嗅覺更接近一隻狗!一進賓館的大門就象狼狗一樣的衝向了那豪華奢侈的中餐廳。玩傳銷現在挺時髦,這幫人聚在一起象螞蟻,用一點糖水把大家蘸成了一千個王國!他們不需工齡,不要文憑,不上班,也不用擠車。年齡也不是問題。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皆是他們培訓出來的功夫。他們的工作全憑一張嘴。今晚省公司高層要在這裡款待這些全省抽出來的銷售冠亞軍。
崔可、邰秀芳都是“*”的銷售冠亞軍。巧的是他們幾年之後卻在這種場合見面,都大感意外。宴會一上來,一聽是吃公家的,搞傳銷的這些人個個都甩開膀子大幹了起來!人人胃口奇好,酒量驚人。這崔、邰二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實他們算上這次也不過才碰面二次!上次碰面是父母親面前盡“孝心”。都有些隱藏,有些躲閃,有些壓抑。這次碰到一起,酒牽動了他們多少年的情愫。見大家都互不寒暄,互不相讓,他們也叫名叫姓地幹了起來。他們從紅的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