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符中湧動而出,覆蓋了他的雙手,更向全身蔓延而去。
靈力光芒褪去,紀小芒全身如同穿著一層犀牛皮甲,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口鼻。紀小芒活動一番,覺得手腳輕便靈活,身上的法術甲冑渾如無物,一絲負擔也沒有。
映月雲瑾二人在他身後,見他犀甲術模樣奇怪,都在努力憋笑。
紀小芒聽得響動,回過身去。
映月揚手就是一個淡藍色法球,法球來勢洶洶。
他知道這是映月姐在山洞中使用過的攻擊法術,不敢輕視,但被動防守又不知能否成功抵擋。
他想起前日與蒼牙一戰,自己在施展御火術時將三枚靈石化為火刀,雖然險勝一招,卻受到法術灼傷。
突然靈機一動:康伯所授的三門法術,因為受限於靈石數量,自己練習之時從來都是單獨施展,如果兩術齊發,甚至全部施展,豈不是威力無窮?
紅葉符正好解決了靈石數量的限制問題。淡藍色法球迫近,已經不容他繼續細想。
眼見紀小芒即將被法球擊中,卻還呆愣楞地站在原地,並未擺出防禦姿態,映月和雲瑾都嚇了一跳,連忙出聲提醒。
只見他右手從紅葉符中一掏,一團碩大的火球便握在右手掌心,他將火球向前送去,同時雙臂交疊,做好接受衝擊的準備。紅藍相觸,火球立時潰散,但法球的來勢也稍稍減緩,這一擊被他完全防住,且毫髮無傷。
紀小芒欣喜若狂,向二人大喊大叫:“成了成了!”
兩位女孩見他無事,都鬆了一口氣。
映月責怪道:“你在搞什麼?”
紀小芒犀甲術自行褪去,他仔細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確實沒有半點受傷。在犀甲術的保護之下,雙手都沒有受到灼傷,甚至隔著犀甲抓取火球的右手,都沒有感覺到熱量。
“映月姐,我沒事。現在的我又多了四個法術,很厲害吧!”紀小芒得意洋洋,喜不自勝。
映月走了過來,圍著他轉了一圈,欣慰地笑道:“厲害厲害,比昨天在山洞裡面強得多了。”
正房房門開啟,康伯滿面笑容,走了出來。三人見到康伯之後,都低頭問安,想起昨晚在木亭中的推理可能都被他聽到,他們個個噤若寒蟬。
“小芒,你很有天賦,不枉費我為你鑄煉此物。”康伯指著紅葉符,對少年稱讚道,“如果你沒到這個火候,我還真不敢讓你獨自上路。”
“康伯,您要我去哪裡?”紀小芒問道。
“還是雲瑾塑魂之事。”康伯臉色凝重起來,他緩緩說道,“我已為她塑魂十餘年了,此刻正值關竅。塑魂之法我只習得半部殘篇,僅靠我的修為,無法推匯出後面半部的內容。”
“雲瑾即使再回到我識海之中,雖能保全性命,但也只是盤桓其間,於事無補。”康伯十分沮喪,聲音漸漸低沉。
雲瑾聽得此言,也覺得心灰意冷,眼圈通紅。
康伯見到眾人情緒低迷,為了鼓舞士氣,他提高聲量:“你們不要氣餒,天無絕人之路。我在鑄煉紅葉符時發現,此物靈力純粹,造化非凡,雲瑾魂魄受損,卻可以棲身在紅葉符中,與在我識海之中一般無二。其中靈氣豐沛,對她來說更具滋養功效。”
“真的嗎?”雲瑾抬起淚眼,望向康伯。
康伯點頭稱是。
雲瑾手訣翻飛,頓時化作一股清氣匯入紅葉符中,而且還能聽到她講話:“哇,我真的可以進入這裡!”
話音剛落,紅葉符中清氣落地,少女又好端端地出現在眼前。她破涕為笑,向康伯問道:“爺爺,那我以後就一直待在紅葉符中嗎?”
康伯捻鬚笑道:“你呆在裡面一輩子都行。可是你甘心嗎?我為你塑魂十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