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白衣的身軀一彈,緩緩睜開了眼睛。
許久,喬白衣被推出了手術室,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怎麼樣了?”
“看恢復情況,畢竟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不知道會有什麼突發狀況。”
“好,你們走,有事情再聯絡你們。”
喬白衣面無表情地聽著這番對話,然後房門推開,燈沒有亮起,一個女人走近了病床。
“小奴……”
“我警告過你,不要這樣叫我。你不懂得尊重級嗎?”女人的聲音很冷,並沒有對傷患半點溫暖的意思。
喬白衣沒有說話,語氣裡卻多了幾分怨毒:“為什麼要答應?如果你反對,老媽那麼疼你,根本不會勉強你!”
“我為什麼要反對?”女人的語氣似乎覺得很可笑。
“他根本就配不你!”喬白衣忿忿不平。
“哦?為什麼配不我?”女人很奇怪地問道:“他不是很強嗎?你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裡,他回家給你威脅要兄債妹償的妹妹準備晚餐和洗澡的熱水去了。”
“他不過是僥倖得到了些東西而已,如果沒有那個小女孩,他什麼都不是!”喬白衣心中憋著一口悶氣,對方不過是一個幸運兒而已,如果換了自己有這份幸運,喬白衣現在已經足夠成為某個領域中的最強者,而對方現在卻還在毫無野心地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女人大笑起來,笑聲十分刺耳,“喬白衣,你還可以更加可笑一點嗎?他比你強多了,拿你和他比,才是真正的笑話,你不服氣嗎?”
喬白衣的拳頭緊攥著,充滿著憤怒,只是他永遠不可能對這個女人做點什麼,只能積蓄力量等待報仇的時機,那個傢伙毫無進取心,相比也不會再取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了。
“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如他是?你說他幸運,那你呢?遇到老媽,難道不是你的幸運?沒有遇到老媽之前,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偷,一個流氓,一個痞子,一個人渣而已!你在幹什麼,偷蒙拐騙,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同樣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你墮落了,成為一個寄生在腐爛城市的寄生蟲,他呢?他照顧自己,照顧妹妹,一直靠自己的努力,正正當當地養活自己,坦坦蕩蕩地做人,和他比,你算個什麼東西?”女人的臉頰隱藏在黑暗之中,卻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我可以容忍你的過去,不去看不起你。可現在你讓我覺得噁心。”
“組長……”從女人的話中感覺到一股寒氣,喬白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了,他實在太清楚這個女人可怕的地方了。
“你今天做的事情,我非常失望。你知道,挑釁級,意味著什麼。”女人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房間。
“挑釁級?他算什麼級?”喬白衣不明白,他不想不明不白地受到懲罰,而且這個女人似乎準備親自動手,那絕對是一件讓人光是想想就不寒而顫的事情。
“你挑釁我。你不是看他不順眼嗎?看他不順眼無非就是因為我。你明明知道他和我的關係……即使他並不認可,但那只是他的事情,和我無關。只要我認同這層關係,我就會履行這層關係附帶的義務,誰敢挑釁他,就是挑釁我,誰要動他,我就動誰!”女人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可怖的冷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感情總是無所謂的事情,重要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既然我有這樣的身份,我就會做出相應的事情。你還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等你恢復了,我會再把你廢掉一次,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明白。”
女人說完,輕輕地掩門,像是細心地照顧著他,怕影響到他休息。
門裡邊的喬白衣,卻被那悄然離去的腳步聲壓抑的難以呼吸,好像心臟都被她那高高的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