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該知道怎麼做吧。”扔過來一個瓷瓶,肖茹兒傲慢的說。
不過是一個陛下不要的皇子而已,在這裡得意什麼?
看著以前軟弱怯懦的人,如今在她面前竟然一副淡然平靜的模樣,是在不屑她嗎?
想到這裡,肖茹兒眼裡都浮起了淡淡的火光。
冷風伸手接過肖茹兒扔過來的瓷瓶,手下意思的攥緊,“這是什麼?”
“恆紅花,主上的意思,在比賽最後一天,讓那些獲勝的選手暫時出現不了或者……直接消失。”肖茹兒陰陰的說到,美豔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恨意。
恆紅花,一種見血封喉的毒藥。
“至於具體怎麼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肖茹兒事不關己的撇開自己,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她不明白主上為何會讓眼前這個人執行這麼重大的任務,原本讓眼前的人來不是隻是為了讓他以後有可能的話為自己打個下手嗎?
分明就是將三皇子作為棄子處理了,現在主上是因為什麼而改變主意呢?
不過對於主上的任何命令她都不敢有別的心思,她現在也只是照辦而已。
“好了,主上的意思我已經傳達的很清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不去看冷風有什麼反應,徑自離去。
冷風攥緊手裡的瓷瓶,眼裡劃過一絲悲哀,由於使用力道過大的緣故,攥著瓷瓶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絕對壓抑的狀態。
“還有……”走開不遠的肖茹兒突然重新回過頭,心裡卻暗呼驚險,差點忘了。
“大皇子讓我告訴你一聲,乖乖等著。”這次說完就直接離去,只是大皇子是什麼意思她完全不懂。
她不能在這裡呆的時間過長,不然被有心人看到誤會,她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只是,肖茹兒絕對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談話已經被無意出現在這裡的兩個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聽到肖茹兒最後說的話之後,冷風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終於被那個人重新注意到了?
冷風狠狠的咬著牙,眼裡不停的掙扎閃爍,最後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拋去了曾有的猶豫。
他也想輕輕鬆鬆的為自己活一回。
“誰?”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冷風眼裡閃過異常凌厲的殺機,跟他以往表現出來的形象完全不同。
剛才的談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天澈?”看清從暗處出來的人之後,冷風眼裡的殺機頓消,臉上的血色突然消的一乾二淨,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剛才的談話都被天澈聽到了?
冷風此時心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在不停的迴盪,身子止不住的一個踉蹌,手裡的瓷瓶掉落在地上都不自知。
比聽到蕭冷邪都還要不堪的樣子,搖搖欲墜的人看起來完全就像快要消失一般的脆弱。
“臭狐狐,讓你不要亂動,現在被冷風發現了吧?”少年並沒有發現冷風的不對,反而低下頭教訓起懷裡的雪狐。
剛才要不是雪狐在最後關頭亂動,現在談們也不會被發現了。
嘰嘰……嘰嘰……
雪狐好似知道自己犯錯了,討好的衝著少年叫了兩聲,將少年的手指含進嘴裡輕輕的吸吮了兩下。
癢癢的感覺讓少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而在抬頭之後,少年臉上的笑意完全止住。
“冷風,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看著冷風異常慘白的臉色,少年上前幾步止不住的詢問,臉上有點點擔憂。
“天澈,我們剛才的談話你都聽見了吧?”冷風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問出了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