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養豬佬,在我的管轄之下,我感到非常爽。
安然你就翻吧,無論你怎麼表現怎麼翻,你始終在我的身下。
不要以為你有超人的技藝你就怎麼怎麼的。
這是做人的問題。
在做人的原則上,安然你真的真的差得太遠。
老天有眼,這麼一位出賣兄弟的鳥人沒有得到重用。
安然來到機動大隊報道的時候我正在值班室,支隊訓練參謀把他的檔案袋交給我就立即出去了,只留下安然傻傻地站在我面前。
安然在朝我傻傻的笑。
面對著他曾經陷害過的人,他怎麼笑得出?
我看著安然傻呼呼的神情,我內心一直在冷笑。
我用眼光掃視著他全身,如同我們執勤時審視犯人一樣。
安然說,副班長,你還好嗎?你走的時候大夥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指導員中隊長說的你在機動大隊當文書,我們得知以後都非常高興,你好棒啊!
小子你就編謊話吧,你會願意看見我混好嗎?我看你虛偽還能裝多久。我心裡暗暗思忖。
恩恩恩,我用鼻子出氣的方式應著安然興奮的話語。
安然又說,你知道不?班長明天就要復員回家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怎麼走得這麼快?
副班長你不知道,老中隊復員的工作早就開始了,只是你在機動大隊,由於沒有退伍的戰友,所以你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老兵什麼時候離開部隊。
安然的話很有道理,在機動大隊由於資訊封閉,以至於老兵復員的訊息我都渾然不知。
我匆忙將安然安排好住宿,飛快地奔到樓底下面的那輛摩托車旁邊。
嗒嗒嗒嗒。
我一腳蹬下去,這輛狗頭車便象飛機一樣轟鳴起來。
掛檔,松離合,狗頭車載著我突突冒黑煙向基地外闖去。
我想回中隊去。
想看看高向陽。
去送送這位讓我感動的兄長。
用最快的時間去見他。
儘快,儘快。。。。。。
嗒嗒嗒嗒。
我駕駛著快要散架的三輪摩托車極速狂飆。
而我現在的心臟也無節奏地狂跳起來。
我知道,從現在寫下去我的心情再也不會平靜半刻。
我在小說中刻意躲避的事情終於到來了。
有些事可以隱藏很久,但終歸不能隱藏一生。
有些人可以躲避一生,但終歸不能面對自心。
我將自己關在寬大的辦公室,偌大的空間裡,就我一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孤獨,那麼的無助。
我在想,我的小說是否迴避一些應該回避的事情。
我點一支菸,作苦苦思索。
我該怎麼辦?
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
你寫你的,我看我的。
這是仙兒的聲音。
親愛的讀者你別感到奇怪,這真的是仙兒的聲音。
仙兒難道從小說情節上躍到現實中來了嗎?這難道是神話故事?
我忘了告訴你,這是真的。
仙兒也是真的。
我寫的故事都是真的真的
……
從機動大隊開車到中隊,只用了二十五分三十六秒。就這麼短暫的路程,我好像奔了一個世紀。
從機動大隊回到中隊,也好像隔了一世紀。
踏上中隊熟悉的土地,我有恍然隔世的感覺。營房沒有變,哨位沒有變,訓練場沒有變,那些我親手植下的樹苗仍然是那麼綠油蔥蔥,一切一切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