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覺,自顧自的說著“我心裡難受的緊,陳元初煮的粥,也不知放了什麼,每天早起吃了心裡就舒服了。”
江越“夠了,我不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絕不可能讓他進宮。”
我也生氣了,臉都耷拉著,蒼白又絕望“他當初是為了幫我,第一次孕反應就是突然暈倒,我毫無察覺,直接就往河裡栽,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幫了我許多,我卻害他成了,成了……”
我開始大哭,歇斯底里的打他“江越,你忘恩負義,你還陷我於不義,嘔……”
我又開始吐,將他剛剛好不容易餵給我的水和稀粥又都一股腦吐了出來,這下真的暈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江越已經走了,只有外祖母坐在床前,焦急關切的望著我,看著她眼睛紅紅的,這是剛剛也哭了?
我喚她“外祖母!”
外祖母一個激靈,“茴兒,茴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快去請太醫。”
香竹和香蘭也踉蹌著就往外跑,看來我剛剛把她倆嚇壞了。
“外祖母,我沒事的,您別擔心。”
外祖母端著水小心翼翼的餵我,太醫來了,可我的情況並沒有好轉,餵我吃了吐,吐了吃,就這樣迴圈往復幾次,晚上我又暈了一次。
外祖母在宮門囉嗦前忐忑不安的回了將軍府,臨行前還是求了江越,第二天她還要來,江越忙著照顧我,沒有拒絕。
這一次,我總覺的他對我是有幾分真心在的,這種想法總是在我吐的昏天暗地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他擔憂,懊惱的眼神時格外強烈。
我總是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被這一時的溫情迷惑,可當我清晨醒來,看到他單手撐在床邊睡著的樣子,那俊美似妖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昭示了他整夜照顧我的事實。
他沒有必要演戲到這樣的地步,畢竟我真的沒有對他有用到需要他做到如此地步。回想那天在尚書房,皇帝對肖鈺和外祖父的態度,可見皇帝對他二人的重視,即便是這樣,皇帝仍然不能接受我這樣的兒媳婦。
將來的一國之母,確實不能有我這樣糟糕的成長經歷和名聲。所以,江越這樣對我,難道是想讓皇帝再次對我動手嗎?我搖搖頭,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不會的,他若要我死,何必如此費勁,他有的是辦法。
更加不需要對陳元初下那樣重的手,他因為吃醋損失了一員大將,若是對我演戲,沒有必要真的毀了陳元初。
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江越“在想什麼?”
我抬眼,對上江越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眼中有擔憂有關切,“感覺如何,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廚房整夜都備著熱粥,你隨時想吃都行。”
我彎彎唇角,心裡某些地方好像又鬆動了一些“我不餓,我在想,二爺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他的真實姓名。”
他也笑了,彎起的狐狸眼裡盪漾著光,“我也一直在想,我的茴兒,什麼時候才想要知道,自己夫君的真實姓名。”
“比起二爺的真實姓名,我更喜歡叫二爺,二爺,二爺……”
江越“蕭凌淵,茴兒,叫我阿淵,這個名字以前只有我母妃這樣叫過我,以後就是我們茴兒一個人專有的了。”
“好,阿淵,阿淵,阿淵……”
江越,不,蕭凌淵笑意更甚,他將我摟的更緊,額頭抵著我的,我從沒有見過這樣溫情的他,若不是突然想到那晚親眼見到他與宋燕熙滾在一起時動情的樣子,我恐怕就此要真的完全相信他。
眼下只要知道他對我有情就夠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依然吃了吐,吐了吃,時不時還要暈倒一陣子,整個寢殿都亂成一片,外祖母連著兩天都往皇宮跑,整個人都消瘦了,蕭凌淵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