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照在著陰森的密室裡,隨著火光的跳動,人影也在晃動,總叫我心裡有些發毛,王思源是昨天后半夜被送到這裡來的,至今也沒見著一個人,又餓又累又怕,估計這會兒應該在崩潰的邊緣了吧。
我讓香蘭將她拖了出來,曾經那個高貴清冷的王嬤嬤,眼下披頭散髮,破衣爛衫,看著甚至是狼狽,她被拖到我面前的時候,還因為光線問題茫然了一陣子。
當看到坐在她面前的人是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扭曲了,“原來是你?”她啞著嗓子開口。
人很憔悴,也很疲憊了,髒兮兮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微紅,可見是已經崩潰過了。“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將我帶到此處,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你和肖鈺還有你那個惡毒的手下陳元初。”
“我惡毒?你確定你沒說錯?”
“就是你,你就是魔鬼,壞透了心肝的傢伙。”
“呵,你可真會為別人戴高帽,我謝謝你,為了你的高度讚譽,我怎麼也得成全你,香蘭去準備烙鐵,我要讓她那張絕美的臉印上賤奴兩個字。”
王思源一聽,徹底失控了,“沈茴茴,你敢,你敢傷害我,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我有什麼不敢的,今天太子殿下與我一起去普華寺上香,隔壁就是他為你設的靈堂和做的法式,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啊,我早就猜到了,偷偷命人將你的牌位扔到了糞坑裡,供上了我孩兒的。皇家真可笑,竟然為一個殺人犯做法事超度,卻不為慘死的孩兒超度,真該死。
還有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佈了你的死訊,怎麼還以為你是個活的嗎?我今天就是把你弄死在這裡,再將你丟到他面前,他也不敢再當面認你,你以為還能將我如何?”
我拿著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步步的朝她走去“你這裡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給你燙好了印記,就將你直接賣到窯子裡去。也算是全了我對蕭凌淵的承諾,燙哪兒最好看呢?”
眼見烙鐵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尋找著落腳點,王思源目眥欲裂,驚恐的眼眸充血,嘴角誇張的咧開,“我有,我這裡有,絕對是你想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