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冷聲開口,這二人便是我曾經的僕人香蓮和香芙,兩人頓時花容失色。
我真想狠狠的扇死自己,當初可真是把人心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胡蘿蔔加大棒可以得人心,起碼可以得到聯盟,沒有人,生來就一定會向惡而生。給一片光明起碼都不想躲在黑暗裡。
我可真是太天真了。
可我卻不曾這般痛恨他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在意他們曾經對我做的那些事,畢竟我那時籌碼不夠硬,得不了人心,我只怪我自己沒用,可是他們只是孩子,為何要這般殘忍的傷害他們?
惡人應由惡來報!
“兩位和我可真是有緣,當初不曾徹底將我害死,現在又來害我的孩子了是吧?你們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兩個人這才徹底的反應過來,迅速的向我跪下,不停的磕頭“側妃娘娘饒命,那都是王嬤嬤的意思,我們都是奉命行事的,真的不是我們想的,娘娘饒命。”
兩人嘴上說著討饒的話,行動上卻不是,一個箭步一起向我衝來,呵,以為我還會像曾經那樣好騙,我將背在身後的手突然舉起,嘴角含笑,她們倆人齊齊變了臉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手中握著剛剛砸壞的臉盆架子的半截木腿,直接砸在了香芙的面門上,橫著一掃又狠狠的打在香蓮的側臉上。兩人哀嚎的倒在我腳下,香芙額頭正中間破了一個大洞,血迅速的汩汩淌滿了整張臉,糊住雙眼,香蓮被棍子上的倒刺劃破半張臉,連帶著皮肉一起被拉下來,露出了裡面僧僧白骨。
我這兩下攢夠了兩輩子的力氣,恨不能打死她們才好。蕭凌淵就是在這個時候終於來了,他先是將我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見我沒事,才側頭瞥了地上的兩人一眼,眉頭皺了皺滿眼的嫌惡。
可當他看到我身後的兩小隻時,頓時變了臉色,一個箭步衝到了天佑身邊,一邊輕聲的暗安慰孩子,一邊為天佑解,綁在身上的繩子,我也轉身蹲下,為小魚兒解繩子,兩個孩子齊齊都哭出了聲,只有在蕭凌淵來的這一刻,他們才敢哭出聲,蕭凌淵輕聲哄著,我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我怕他們怕我,疏離我,不願意認我。
眼淚在眼眶裡拼命的叫囂著要噴湧而出,我生生的將他們憋了回去,我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哭,我還有未完的事,我不能哭。
我壓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硬邦邦的對蕭凌淵說“你帶孩子先回去。”
蕭凌淵一手抱過一個孩子,站直了身體定定看了看我“你想怎樣都可以,就是別讓自己累著,痛著,總之,別傷到自己。”
我心中憋著一口氣,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僵硬的點點頭,隨即看著他們離開,消失在黑夜中,緩緩關上門,將蕭凌淵留下來的人關在了門外。
屋內一聲聲淒厲餓哀嚎與棍棒擊打的聲音交相呼應,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音符,久久的在向陽宮裡迴盪,直到最後只剩下棍棒垂打的聲音,才漸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