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已然大逆不道,但是王思源也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目光停在了我給她的藥上,似是還有些不信。
我散漫的躺在靠枕上,嘴角帶著笑“不用擔心藥的真假,我還沒殺到用藥毒死你,還留下這樣淺顯的證據,畢竟我好歹也給蕭凌淵生了三個孩子,只要我安分守己,他必定護我一輩子,以前你只是個嬤嬤,我對你動手,就連皇上也不能明目張膽袒護你,可你現在可是四妃之一,毒害妃子的罪名我可不想背。”
我命人叫來太醫,特意檢視了藥丸,確定沒有問題,才又重新交到了王思源的手中,“以前你是和我搶男人的嬤嬤,可你現在怎麼也算是我的小娘了,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衝突,除非,你依然將我視為眼中釘。”
王思源冷哼了一聲,“眼中釘?你還不配。”
她就這麼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躲過了一劫,還是真的她只是來找我閒聊的,反正今天算是安全了。
我問香竹“蕭凌淵醒了嗎?”
香竹搖頭,“主子你這次給太子殿下的蒙汗藥下的太重了,”都要可以藥暈一群牛了。我也是沒辦法,他太強了,我擔心任何意外都可能導致計劃有變。
我看著自己滿是水泡的腳,這一次我總對蕭凌淵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了,畢竟,我若放任不管,他倒在水裡,被煮了,嘶,我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
翌日,我悠悠轉醒,就見床邊趴著三顆小腦袋,小魚兒用手輕拍著天賜“別動,三兒,一會兒將娘吵醒了。”
“姐,叫他天賜,你別老叫他三兒,娘聽了要難過了。”
“天賜,叫天賜”最後是天賜的小聲音從床下響起,唉,腦袋被姐姐摁到了床下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我這個娘太沒用了,不知道還能保護他們多久,該死的蕭凌淵。從現在起,孩子得看的更緊了,畢竟一旦王思源有孕,那這件事就不單單是王思源容不容得下我們了,她甚至連蕭凌淵都容不下的吧,到時候蕭凌淵呢?讓他們狗咬狗才好,當然孩子是一定別想生出來的
我讓香竹將幾個孩子安置在外間,“香竹,我們安插在各宮的人,可還有剩的了?”
香竹一邊替我腳上換藥,一邊答“娘娘,昨日之事後,之前留在宮中的我們的人,就只剩下我和御書房外做灑掃的小林子,御膳房的小環,咱們外院的翠兒,綠兒。”
“我們演場戲,將翠兒,綠兒送到浣衣局吧,給他們打點的銀子要備好,你要時刻關注著點,別讓他們出事。”
“娘娘放心,他們都是將軍特意為您挑選的人,當初都是陳公公一手栽培,這次沒有隨他們一起離開,就是想著留在咱們院還能保護娘娘,可眼下若被調走了,這邊保護娘娘的人就少了。”
“沒事,以後保護我的事就交給蕭凌淵吧,他的人不用白不用。”
香竹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可是即便我不用,也逃不出他的牢籠,他若要我死我絕活不成,所以何必再糾結呢。
午後,陽光正好,我讓人抬我到院子裡曬太陽,和三個孩子湊在一起打葉子牌,天賜只會拿著葉子牌往嘴裡塞,被香竹眼疾手快的搶下,迅速的抽出來一張,打在了我出的牌上,被天賜又搶回去了,小魚兒絞盡腦汁在想著自己要出哪張牌,還不忘偷偷看看旁邊天佑的,天佑則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甚是認真的在與我對弈。
幾個人的小表情太逗人了,都沒看見我偷偷塞進去了幾張廢牌,香竹瞪眼睛看著我塞進去的牌,被我回瞪回去,她敢怒不敢言,我笑的前仰後合。
天佑皺著眉,“孃親,莫要欺負小孩子。”
我苦哈哈的又將牌給拿了回來,真是沒想到,倒黴的時候,就連玩個葉子牌都要被欺負,我都摸了一手什麼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