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賽車輪兒’李漸,還會怕了你不成?!”
李漸那邊兒一翻白眼兒,傲然說道:“行,後天一大早兒,咱們倆就在定鼎門外,十里亭子那裡見——死約會,不見不散!!”
——注:定鼎門,為唐朝時期的洛陽城郭城正南門。
“咳,咳咳!”
鄭懷旭正要開口答應,和他隔肩而坐的“風”字輩三弟子,“暴風手”馮不齊,便急忙使勁兒地拐了一下兒,他左手邊的二師兄,“微風手”張少陽的胳膊,輕輕地咳了一咳。
“且慢!——三師叔,我師父和四師叔臨走的時候兒,不是一再叮囑過您的嗎?”
張少陽自然曉得他的意思,略一遲疑,便怯怯地低聲提醒鄭懷旭道:“說是讓您,凡事都要謙和一些,切勿帶著咱們,張揚生事、招惹禍端”
“怎麼,你們還想管著我嗎?!”
鄭懷旭把眼一瞪,怫然不悅道:“那我大師兄,有沒有教給你們尊卑有序,不得忤逆師長啊?!”
“這師侄們不敢,還請師叔息怒!”
馮、張二人見他動怒,只得連同老五王濤,和老四“寒風手”董朔、老六“和風手”沈自如,一齊俯首請罪道。
“李教習,消消氣,來,喝一杯涼茶吧!”
“是啊,李教習,咱們以和為貴,少說一句吧!”
“怎麼?姓鄭的,你的師侄們是不是正嚇得屁滾尿流的,苦苦哀求你,千萬不要應戰哪?!”
那李漸見狀,便不顧同桌兒人等的一再勸阻,極為不耐地嘲笑他道:“你們‘無敵掌’的人,不會是心生怯意,想要臨陣退縮了吧?”
“哈哈哈,那怎麼可能,當真是無稽之談!”
鄭懷旭乾笑數聲,掩飾說道:“我看想要臨陣脫逃的,明明就是你吧?!不然的話,那為什麼要把決鬥,一下子拖到了後天呢?我的師侄們正在勸我,一定要看緊了你,可別讓你小子,趁著明天這個功夫兒,一溜煙兒逃走了呢!”
“我呸!放你孃的臭屁!”
李漸惱怒異常地拍桌兒罵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賽車輪兒’李漸,是那種無膽鼠類嗎?!明天哪,是我一位本家兒伯父的花甲壽宴,我必須趕去城郊的家鄉,赴宴祝賀。後天一大早兒,我一定在十里亭外等著你!”
“行,算你小子有種!”
鄭懷旭一挑眉頭,陰陽怪氣道:“姓李的,那你可別趕不及回來,捱揍哇~——要不要本大俠,借給你一匹快馬,助你一‘腿’之力呀?”
“哼,留著你那匹馬,後天,為你馱棺材去吧!”
李漸昂起頭來,微微哂笑了一下兒,傲氣十足道:“我們‘旋風腿’的弟子,卻是用它不著——千里範圍之內,一日儘可來回,不費吹灰之力!”
“哈哈哈!尊駕這吹牛皮的功夫兒嘛,在下倒是先行領教了——那萬一,你屆時不來呢?!”
鄭懷旭則報之以蔑然的一笑道。
“那就自是便依,規矩行事了!”
李漸面色一沉道。
“好~,痛快!”
鄭懷旭一拍巴掌道:“後天一早兒,不見不散!”
恰巧此時,張九和武思義二人說說笑笑,肩並肩地走回了桌位,正好兒聽見了鄭懷旭的最後一句話,一問之下,心中叫苦不迭,奈何死局已定,萬難更改,只得喟然長嘆了一聲,暗自坐著發愁。
“師父,他們所說的這個規矩,又是劃的什麼道兒啊?”
吳莫好奇說道。
“象這種生死約戰,一旦有人爽約不至,那就等同於膽怯、認輸了。”
郭從謹面色肅然道:“而此人的師門,也會在江湖之上,再難立足。是以,只能繼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