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卻是非常及時地喝住了馬匹,故意慢吞吞地下車開門,口中兀自還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道:“誒呀,停車就停車,幹嗎這麼急赤白臉、大呼小叫的?!敢情是屎急、尿急了不成?”
“朱公子,我只是想要到河邊去清潔一下兒,請你莫要信口開河、妄自論斷!”
阿梨臉紅怒道。於是,急忙飛身下車,徑直奔向那樹林的深處而去。
“呀,阿梨姑娘,你走錯方向啦!那清潔的小溪,在這邊兒啊!”
朱振宇十分促狹地呼喊她道:“莫非,你當真是要去拉屎、撒尿嗎??”
“哎呀,這個‘豬一隻’、‘一隻豬’!真是半點兒口德都不留,著實是可恨!”
阿梨的臉上,只聽得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心內氣急萬分道。當下只能假裝不聞,自顧找了一方隱蔽之處,偷偷地小解完畢。
“哈哈哈哈哈!她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得很哪!”
朱振宇站在車旁,只笑得是前仰後合,滿懷歡暢道。隨即,自己也趕緊躲在一棵樹後,肆意地方便了一番道:“噢~,舒服!險些憋死我了!”接著,就一路循沿著水聲,想要到河邊洗手。
朱振宇在沿途上,順手摘下了幾叢無名的野花兒,拿在手中把玩著,等找到了水邊,就隨意地丟棄在一旁,洗了洗手臉,然後一轉身時,卻瞧見了距離河邊,大約有三、四丈開外,赫然矗立著一座荒廢的院落,其牆壁半塌、院門大開,然而內中的樹木和花草,卻是異常地葳蕤蔥蘢、錯落有致。
朱振宇因見那些花木,此時正是競相怒放之際,一樹挨著一樹、一叢接著一叢,只開得絢爛奪目、芬芳四溢,便禁不住走了過去,站在門前,看得如痴如醉,心曠神怡。
“朱公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啟程吧!”
此時阿梨也很快找了過來,在河邊洗過了手後,催促他道。
“阿梨姑娘,你不覺得這些花木,美得,簡直令人心醉神迷嗎?”
朱振宇恍若未聞地抬手指向院內,痴痴迷迷,如夢、似幻道:“你看那牆角兒,一簇、一簇,濃香馥郁,雪白、雪白的山茶花兒還有它們一旁,火紅色的月季花兒”
“朱公子,您認錯了,那雪白、叢生的,並非是山茶花兒,而是因為今年節氣較晚,開放偏遲、臨近凋謝的野薔薇——”
阿梨順著他的手指,淡淡地瞟了一眼,耿直而又冷漠地糾正他道:“那色深、多刺的,也並非是月季花,而是‘徘徊花’,亦稱野玫瑰。”
“是啊,三春已過,許多的花卉,也都凋零殆盡了。”
朱振宇卻是不以為意地,點頭嘆息道:“喏,那幾株芍藥花兒,不就即將如此嗎?”但隨即又笑容滿面地,抬手一指道:“不過,這些打碗花兒,卻還是一樣地豔麗多姿、生機勃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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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您又錯了,”
孰料阿梨,又是不解風情地冷冰冰說道:“那是牡丹!而這邊的幾株,才是真正的芍藥花兒呢!還有,那掛在牆上的,不是打碗,是牽牛!”
“哦,可能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吧”
朱振宇尷尬地一笑,一步邁進了院內,隨口遮掩道:“啊,阿梨姑娘,你快來看,這些纏繞在樹上的菟絲花兒,開得,也煞是熱”話未說完,心中已是懊悔不迭地回頭偷看了阿梨一眼,生怕再次讓她見笑。
“此乃金燈藤,不是菟絲花。”
而阿梨果然毫不客氣地,跟了過來道:“從它更為粗壯有力的藤莖,和形如燈籠之狀的花朵之處,便一望可知。”
“啊,阿梨姑娘,原來你對於花草樹木,也是這般地博學多識,見解高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