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且慢!莫要中了人家的圈套。”
張九急忙攔住了鄭懷旭,悄聲勸阻他道。接著,就對李漸冷笑說道:“李少俠,看來你昨日不是去喝壽酒,而是跑回老家,搬救兵了吧?”
“誰說的?!”
李漸一怔,正自斟酌著應對的言辭,旁邊兒就有一名他的同伴,自作聰明地搶著說道:“咱們大家夥兒,正是在昨日的壽宴之上,相約一同應戰的!”
“哦?如此說來,各位並非是‘旋風腿’門下的弟子,只是李少俠的親朋好友囉?”
張九一聲冷笑道。
“啊?這”
那人自知失言,慌忙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胡亂搭話兒了。
“怎麼,有誰規定,我們‘旋風腿’的弟子,就不能出席昨日的壽宴嗎?哼哼哼,怪事啊,怪事!”
而先前的那名同伴見狀,就乾笑著出面補救道。
“並非不能,而是你們‘旋風腿’的山門所在,距離洛陽,至少有著七、八百里的路程;能一齊趕來,出席李少俠遠房親戚的壽宴,各位的同門之誼,可真是比華山還高,比南海還深哪!”
張九微微一笑地淡然說道。
“那又如何?你可是嫉妒了不成?哈哈哈哈。”
那人再次打著哈哈兒地東拉西扯道。然而這一次的笑聲,卻是比之前的乾澀了不少,明顯缺乏了底氣。
“李少俠,我再鄭重地請教您最後一次,”
張九卻只是轉向了李漸,十分正式地抱拳施禮道:“請問今天和您同行的人,究竟,是不是貴派中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那李漸猶豫再三,終是不敢當眾作假,只得模稜兩可地冷笑說道。
“哦~,這就明顯不是了嘛!”
那些旁觀者們,立時炸開了鍋道:
“嗐,什麼壽宴不壽宴的,顯然就是一個託辭,分明是找幫手去了唄!”
“哎呀,以後別再叫‘旋風腿’了,就改叫‘旋風嘴兒’吧!哈哈哈哈哈!”
“我說,這‘賽車輪兒’,指的是臉皮吧?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
......
......
“咚!”
“少跟著這些別有用心的人,瞎起鬨!”
吳莫一直臉上笑嘻嘻地聽著,點頭不迭,一副很是贊同的樣子。郭從謹就抬起手來,彈了一下兒他的額頭道。
“師父,您是說?”
吳莫頓時收起了笑意,疑惑不解道。
“你不覺得,今天觀戰的人數兒,似乎太多了一點兒嗎?”
郭從謹掃了一眼周圍,壓低嗓門兒道:“其中的十之八、九,都不是前天的賓客——他們,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那也許,他們只是從那些賓客那裡,輾轉得知的呀!”
吳莫不服道。
“嗯,或許吧。”
郭從謹不置可否道:“但至少,絕對不是決鬥雙方傳出的,他們一方畏懼師門戒律,一方存心要混戰作假,都不希望,人多嘴雜。”
“假如都是貴派中人,那麼,自然無妨;但如若哪位不是,那就不便參與,咱們兩派之間的較量。”
只聽亭子那邊兒的張九,接著李漸的話茬兒,心平氣和道:“不然,不僅有損於貴派的聲譽,並且,日後江湖上的風評,也只會更加地嚴苛。”
“這位張少俠,真是好風度哇!‘無敵掌’一門的清譽,果然不是虛得的!”
“那可不,和‘旋風嘴兒’,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呀!”
“就是、就是!”
旁觀者當中,立即又有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