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而》篇第十三: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意即,孔子的弟子有子說:‘講信用,一定要符合仁義之道,也唯有符合仁義之道的承諾,方可實行’;”
阿梨張口便答,侃侃言道:“《孟子離婁下》第六章句,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意即,孟子說:‘通達、有智慧的人,說話不一定句句守信,做事,也不一定非得得出結果不可,只要凡事,都合乎於道義之規就足以了’。”
“嗯。那麼,《論語里仁》篇第十節,又所言為何呀?”
無名點了點頭道。
“《論語里仁》篇第十節,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阿梨拱手說道:“意即,孔老夫子說,君子對於天下的人和事,並沒有固定的親疏和厚薄之分,一切言行,都只是遵循著仁義之道而已。”
“好啊,道理你倒是背得滾瓜爛熟、一字不差,怎麼事到臨頭,就惘然不知了呢?呵呵呵。”
無名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被那些,冠冕堂皇、世俗稱道的小義,一葉障目,迷失了大道呢??”
“這”
阿梨的心中,一時似是明白,又似是模糊,無言以對,張嘴結舌道。
“嗯,大道雖如砥,但人心曲似鉤哇——路漫漫其修遠兮,惟有上下而求索。”
無名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和上次一樣,留待途中參悟吧!還有,這些年,你一直困在衛國公府這片方寸之地,鮮少外出,遇人不多,而敵對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莫名就多了幾分狂傲之氣,如今出去,到真正的江湖上,吃一點小苦頭兒,遇幾次大挫折,也是好事一樁啊!”
“是,多謝師父賜教,弟子遵命。”
阿梨惟有稀裡糊塗地諾諾應道。
“來,把我寫給李公子的信件,交還於我吧!”
無名淡然一笑地,伸手說道。
“是。”
阿梨依言照做了,無名便隨手付之了一炬。
“師父,您這是??”
阿梨不明其意道。
“本來呀,我是在信中告知李明德,我對於你們二人的婚事,表示贊同。”
無名說道:“並介於此地不易再回,所以,他可以在大夫人的主持下,與你就地定婚,然後隨你一起,前往萊州青山,拜見我這個未來的‘嶽’師,和你擇期完婚”
“師父!!我和明德公子,又哪兒來的婚事啊?!弟子心中不願,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阿梨聽了,又羞、又急道。
,!
“哼!怎麼,你還想瞞著為師嗎?”
無名半真半假地拂袖不悅道:“你和他之間哪,彼此中意,為師,早就看出來了。為師已經是百般成全了,你卻還一再地抵賴不認,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
“誒呀!弟子確實不曾啊,師父!!”
阿梨只急得面紅耳赤道:“阿梨向天發誓,我對明德公子,從來只有主僕和兄妹之誼,絕無男女之情!”
“哦,是嗎??看樣子,又是為師我老眼昏花,錯點了鴛鴦譜了?!”
無名尷尬一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多虧了這位朱公子的介入,不然的話,我又要鬧出一筆糊塗賬了,唉!”說著,臉上竟是莫名地,流露出了幾分悽然之色來。
“都怪弟子平日裡疏於避嫌了,以致於師父會有此誤解”
阿梨急忙轉移話題道:“誒,師父,方才你為什麼說,此地不易再回了呢?還有,您怎麼突然之間,就要返回師門了呢?”
“首先,帝府今冬,必不太平,故此不易久居”
無名這才回過神兒來,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