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運氣要是好起來,天上掉餡餅,就端正砸在自己的臉上!
這會子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正是要亮不亮的,正往回走的龔三看得清清楚楚,正前邊那顆老樹下,歪著一個身材嬌小的白衣女子。
遠遠看去,她身上穿的布料都隱隱的泛著銀光,好不奢華,雖然釵掉鬢散,可面向自己的小臉也是清麗動人。。。。。。
呃,好吧,這位小姐她其實是個大花臉,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不清長相如何。
可是龔三那是誰啊?整日眠花宿柳的老手了,拿命賺來的銀子,都貢獻給了窯姐,憑著這幾十年的眼光閱歷,他可以肯定的說,這張花臉底下的真容,絕對不會難看!
“定是昨夜逃進林中的貴小姐!”龔三看著那小姐不過十一二的年紀,臉上還帶著淚痕,那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下,每一下都像是顫進了他的心裡,當即腿都發軟了。
對於一個好色之徒,這樣可憐兮兮的嬌人兒,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龔三被色字蒙了心,糊了眼,他的腳好像自己有了意志,直直的走了過去,把剛才的小心謹慎,全都丟到腦後了。
隨著龔三的靠近,那小姐也聽到了腳步聲,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龔三便驚叫出聲,掙扎著想起身逃跑。
這可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豈能讓她跑了?
若說剛才龔三還有一點提防之心,此時也全都剩下色心了。
只見他倒提手中長劍,淫笑著便邁步追上。
卻見這位嬌小姐大概是累的很了,連站起來,都不能夠,只能是用胳膊往前爬行,端的悽慘。
龔三這才看到,原來這位小姐腳上的繡鞋早已磨破,原本應該是素白的繡鞋,被血染成了了紅色,斑斑點點,好不刺眼。
龔三隻覺一股邪火在腹部竄起,他有個古怪的嗜好,就愛看著白嫩嫩的小妞兒流血,痛苦。
這會見那地上爬動的小人兒,**燻心之下,那裡還顧得上別的?
立刻就撕開衣裳,解著褲帶,淫笑著前行,眼看著手就要摸上那小姐血跡斑斑的繡鞋兒,就覺得頭上猛地劇痛襲來,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齊玄輝用在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裳,結成長短不一的布條,將地上的人捆綁了個結實。
轉身上前扶了崔婉清坐正,皺著眉頭,很有些生氣的責怪,“不是我說你,腳都成了這個樣子,還要遮著瞞著,為何不說?你是鐵打的人?不知道疼嗎?”
崔婉清動了動嘴皮子,卻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難不成要說。“我怕我說了,你就更不帶著我了?”
這肉麻話,她這會可是再也說不出來,女兒家的矜持還是得有的,她垂頭不語,無意間卻是嘟著嘴,一副委屈樣兒。
齊玄輝看著崔婉清的青絲,被風吹的舞動,露出的修長脖頸,猶如美玉雕就。他對著這樣的崔婉清壓根厲害不起來。
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好歹也應該包紮下才成的。”
崔婉清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從被齊玄輝背上前行,本來麻木的傷處,過了沒多久就都開始叫囂著疼了起來。
尤以雙腳和肩膀最甚。想自己腳上穿的不過是軟底的繡鞋。折騰了大半夜。怕早就磨破的不像什麼了,幾乎只是能遮個醜罷了。
她明知道這會是在逃命,哪裡敢讓齊玄輝知道?
本來就已經死賴著做拖油瓶了。怎麼還能再找麻煩?
因此上是時刻都在小心留意著遮掩,不讓那人發現,好在裙子長,齊玄輝又心疼她,根本不讓她走半步路,這一路行來,倒也沒被發現。
豈料這個賊人和前面遇見的那幾個都不同,真真是個色膽包天,命都不要的主。
不管不顧的就要行那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