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倒是結結實實的,博了一個侍母至孝的好名聲,想來就算以後這婆媳倆之間,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社會的輿論,也定會多偏向與皇太后才對。
所以說,能在後宮一直聖寵不斷,還養大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的人,從來都不會只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善良無害。
齊玄禛坐在御攆上,走在漫長潔淨的青玉路面上,難免憶起自家孃親和太皇太后的,首輪交鋒。
想到最終孃親大獲全勝的結果,他心情愉悅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母后啊,您這招示敵於弱,越發是用的爐火純青。”
“不過今次著惱,竟是針對起兒臣我來,兒臣我可真有點冤枉啊。”
“想必這會子整個宮裡都在傳言。當今皇太后為了小兒子,居然頭一遭沒有按時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可見是被朕這個兒子,氣的不輕啊。”
皇帝所居的輝思殿,位於整個皇宮的正中心,從這邊去孝慈宮,也就是一刻鐘的路程,算不上太遠。
就在齊玄禛扶著田七的手,下了御攆,腳步穩健的踏上孝慈宮正殿殿門。門口的小太監。便跪地揚聲稟到:“聖上駕到,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這第一個小太監傳稟。這萬歲。萬萬歲的聲氣。便猶如海浪翻滾,層層疊疊的便一路傳了進去。
齊玄禛一邊往裡走,一邊蹙著眉頭對田七說了句。“什麼萬歲,萬萬歲,不過是騙人騙己的鬼話罷了,隨便找句吉祥話,把這句給朕換了。”
“朕怎麼就這麼的不愛見此話呢?”
他這番舉措,卻是有點防患於未然的意思,齊玄禛就擔心,他初始聽著萬歲兩字,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可要是時日久了,難保不會生出其它不合實際的念頭來。
齊玄禛的曾祖父,就是幻想長生不老,連朝政都扔給左右相爺,自己專心一致的問道。
最後卻是死到了道士進奉的金丹上,自打從那時節起,大靖朝才一改道教重,佛教輕的局面。
將道教打壓了個徹底,轉而扶植起佛教來。
畢竟和道教求長生想比,佛教求的是來世,就算將家財都供奉了佛祖,可至少與性命無憂。
齊玄禛一點都不想行差踏錯,所以很乾脆的,就把源頭給徹底掐死了。
田七心裡一點多餘的猜想都沒有,躬身回話道,“奴才遵旨。”
還沒走多遠呢,遠遠就望見,齊玄禮和齊玄輝兄弟倆,步伐匆匆的迎了出來。
在離齊玄禛十步遠的地界,跪地叩頭請安,恭迎聖上大駕。
齊玄禛笑著抬手,“都起來吧,朕已經說了那麼些次了,自家兄弟,見面不用跪迎,打揖就成了。”
“偏你們倆較真,次次必跪,膝蓋不疼麼?”
齊玄禮站起來,只是笑嘻嘻的瞧著齊玄禛,也不說話。
齊玄輝作揖言道,“為人臣子見了聖駕,必須叩頭相迎,這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臣弟等無德無能,年輕力壯,豈能豁免?”
“還是按著規矩走吧,臣弟可不想御史們因著這等小事,來和聖上您打麻纏,沒得煩人。”
齊玄禛伸手虛點他幾下,讚道,“你總是想的周到,小九,多跟你弟弟學學,別老莽莽撞撞的。”
不過照面功夫,齊玄禛已經看出來,兩個弟弟笑容後面,所隱藏的疲憊。
這對難兄難弟,已經被皇太后折磨了兩個多時辰,雖然沒有體罰,只是這精神上的折磨,有時候比**折磨,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
他心裡一嘆,也不等齊玄禮再說什麼謙恭之言,便領先踏上了往正宮去的漢白玉大道。
齊玄禛得了兩個弟弟的提醒,徑直從正殿,拐到了西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