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方不敢說,國家安全部門也不給採訪,新聞就這麼陷入到了僵局當中,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新聞被報道出來。
這種新聞不能隨便寫,必須要以宣傳部給出來的通稿,按照大局和宣傳基調展開做成新聞。
“這件事太敏感了,國家安全部門已經有人拍了鏡頭,等宣傳方案出來之後會給我們的。”
陳芒美美地喝了一口豆汁,然後放在了桌面上,有些無奈地說道:“說話無遮攔,宣傳有紀律,不要忘記我們的許可權和職責,哪怕上面一個命令,不能再繼續報道這件事情,咱們也得聽。”
華夏各級部門向來有“捂蓋子”的傳統,比如什麼地方發生泥石流、重大車禍、礦難之類的事情,那些部門的第一反應就是封鎖現場不讓記者進去,最好能夠把事情給“捂住”,不讓外界的人的知道。
“不給報道就別報道了,天天聽到你們提這個聶採,你們不煩我還煩呢,聽說還死了一個乘客呢,要是他不多管閒事,說不定整臺飛機的人都沒事。。”
陳芒旁邊的辦公桌上,一名對著小化妝鏡補妝的女人哼了一聲,說道。
“沈霜,說什麼呢。”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張子萌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女人叫做沈霜,是《東方時空》的主持人,據說已經被某大有來頭的人關係親密,平日裡眼高於頂,很是不把同事放在眼裡。
要是在平時,張子萌也就忍了,但是這次聽到沈霜不爽聶採,她立即就忍不住了。
好歹聶採也是央視的同事,他在飛機上奮不顧身搏鬥歹徒,這個沈霜非但不支援,反而還說起了風涼話話,這也太過分了。
“怎麼了,我沒說對嗎?劫匪的目的又不是殺人,只要把人放了就好了嘛。”
沈霜毫不退步,站了起來,衝著張子萌說道。
“真希望你當時在那臺飛機上,看看你還會不會這麼想。”
張子萌瞪了沈霜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給我個面子,就不能讓我安靜地吃個早餐嗎?”
陳芒有些無奈,連忙勸了兩句。
他當然知道沈霜為什麼看聶採不順眼,上次聶採客串主持人救場,在網上引起了熱烈的討論,有不少網友平日裡就對這個沈霜的主持風格不滿,說話就有些不客氣,甚至說沈霜連個普通的記者都不如,乾脆讓聶採來頂替她位置好了。
沈霜作為欄目的主播,平日裡又心高氣傲,聽到這種話能不氣才怪,所以對聶採自然帶著些意見,這時候終於爆發了出來。
“陳主任,我實話實說而已。”
沈霜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才繼續坐下來,繼續給自己補妝。
張子萌臉色微沉,知道這個沈霜有後臺,再吵下去的話自己也討不到好,只能氣鼓鼓的地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
但她剛剛開啟門,卻見到一個人正好從走廊迎面走廊過來,頓時讓她一愣!
“聶採?你怎麼來了……”
張子萌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說道。
“張姐,陳主任,早啊,薛主任今天不在,聽說好像去外省拍東西了?”
聶採笑著走了進來,說道。
他把辦公室裡的人問候了個遍,唯獨少了他面前的沈霜,他的聽覺敏銳,早在外面就聽到張子萌和這個沈霜的爭吵了,不給她黑臉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問候她。
感覺到自己被視若不見,沈霜的臉色頓時有些陰寒,盯著聶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聶採,我們才想找你,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少疑問想要問你啊。”
陳芒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到聶採果然來了,楞了一下,這才驚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