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全數被挖走。他們空洞的眼睛彷彿對人訴說著他們內心的怨恨。”
我衷心希望,你的族人在發現誰才是真正把他們送下地獄的惡魔時,那些空洞的眼睛裡面,能有一絲悔悟。說起來,爸爸被挖掉眼睛後的樣子,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海德治療法的後遺症太討厭了。
“我發誓要親手抓到幻影旅團!將同胞們的眼睛,一一還給他們!”酷拉皮卡的話,堅定一如從前。
前一句支援,後一句,我只取其中一人。
對我來說,只需要找回爸爸的眼睛,就足夠了。其他人都與我無關。
“我個人的尊嚴……和族人所受的痛苦比較起來又算什麼?”金髮少年閉上眼。
我在心裡嘟囔了一句,你的那些同胞活該,他們不值得你這樣受苦。
“不過,即使你這樣做,已死之人也不會泉下有知啊。”我不鹹不淡地說。
“……這是我……身為一個窟盧塔族人的責任。”
道德,責任,義務。這些東西總有一天會像你的鎖鏈一樣束縛著你,讓你喘不過氣。不,早在四年前的那一天,你的命運,就已被深深烙下復仇者的刻印。
呵,要說復仇者,我也跟你一樣呢,不知這算幸運還是不幸。
或許,為了相似的目標,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可以在一起。
……和從前一樣。
恍惚間,我發現自己穿著窟盧塔族藍底長袍,坐在高高的樹枝上,金色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冠,在手中的書卷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遠方湛藍的天幕,籠著一層水波樣的薄薄的雲。
我合了書,抬眼望著天空,輕輕哼起了歌:
そっと觸れられて
この睿Г衛浹郡丹摔浹盲葰蕒扭い�
朝目が覚めて
鳥の聲にはじめて気づくように突然
まだ知らない何も
心が求めてるもの
知らないの
空ばかり見ていた
いつからこうして
あの雲の真下へ思いを飛ばして
夢のつづきを生きるみたい
頼りない私でも愛して
胸の泉にある涙はどんな色なの
悲しみは
朝の光が今孤獨をつつんだ
あなたが目を開けてほほえむ瞬間
空ばかり見ていた
窓から遠くへ
あの雲の真下へ連れていって
両手にはあふれ出す
きれいな感情
あなたに捧げたい
そっと觸れていて
そっとこの睿Г�
そっとそっと
…………
……
“你在唱的是什麼歌?”如剛調好音的琴絃一樣,稚嫩清亮的少年聲音。
“啊?沒什麼,胡亂哼幾句而已……”沒察覺酷拉皮卡站在身後,我慌亂地開啟書掩飾。
“歌詞是什麼語言?我好像從沒聽過。還有,”他靠著樹坐下來,一把奪過我的書,掉了個個兒,又還給我:“你的書拿反了。”
我冷汗直流。再不敢隨便唱原來那個世界的歌了……
“嘛,沒聽過說明你學問還沒到家哦~”
“嗯,我確實還有很多知識要學。”金髮正太說著,開啟一本厚厚的文獻看起來。
彷彿一記重拳打在軟軟的棉花上,我被堵得無話可說。
“……以前沒發現,你唱歌還挺好聽的。”
“多謝誇獎。”
“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這個是秘密,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