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罪妾為人子女,豈有家父在獄中受苦而自己卻安然享受榮華富貴之理,罪妾不求皇上寬恕家父,只是家父已經年邁,身子怕是遭受不住牢獄之災,罪妾願替家父承受所有責罰,只求皇上能放家父出獄,哪怕是將他禁足在一個落魄的小院裡也好。”
“胡鬧。”皇上沒想到一向精明的皇后也有這般糊塗的時候,不由指著她大聲呵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所求的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朕若是允了你,怕是會被天下人貽笑大方。”
“皇上!臣妾何嘗不知這是一件荒唐事,可是那畢竟是罪妾的父親啊,罪妾如何忍心看他受苦。”說著淚水就從皇后的眼角流了下來。
皇上輕嘆了一口氣,上前將皇后拉起來:“朕知道你的孝心,朕也知道順安侯府的事你和子玉都不知情,可是皇后,你已經嫁入皇家,早是皇家的人了,萬事都應該先為皇家考慮,而且,你別忘了,你還有子玉,難道你忍心看到子玉在失去舅族的支援後又失去你這個母親嗎?”
聽到這話,皇后愣了愣,不由喃喃道:“皇上。”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話已至此,你回去好好想想。”
皇后福了福身,由宮人攙扶著走出了御書房,回到鳳翔宮,皇后身邊的宮女馬上拿來了藥膏,一邊小心地給皇后上藥,一邊心疼地說道:“娘娘您明知皇上在氣頭上又何必這個時候去找不痛快,你看您的膝蓋都青了。”
皇后一邊忍著痛一邊道:“正是因為皇上在氣頭上本宮才要這個時候去見皇上,沒有誰希望自己的枕邊人在面對自己父親入獄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皇上也不例外,如果本宮不去替父親求情,在皇上眼裡這不是聰明,而是冷血,這次本宮雖然遭了些罪,卻給皇上留下了好印象,一個糊塗但有孝心的皇后總比一個冷血的皇后來的好,而且現在對於本宮和子玉來講,我們能依靠的只有皇上的寵信了。”
“那順安侯府那邊怎麼辦?還好世子夫人的孃家未受牽連,聽說世子夫人已經帶著孩子回了孃家。”
皇后揉了揉額,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本宮的父親和哥哥在做這種事時候難道沒想過這是把本宮和子玉放在火上烤嗎?既然他們早就放棄了本宮和子玉,本宮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
賢王府內,自從李煜被禁足後就一直窩在寧妙的院子裡,足不出戶,不瞭解內情的外人還真以為他是被這件事給打擊到了,開始頹廢度日。
可天天和李煜待在一塊的寧妙卻知道,這廝根本沒把禁足當回事,每天睡足喝飽後就寫寫字,作作畫,再去院子裡溜達兩圈,這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寧妙看了都嫉妒得很。
就在寧妙一邊看著賬本,一邊腹謗著某個悠閒的王爺時,吳嬤嬤走了進來。
看到吳嬤嬤無奈的表情,寧妙就猜到了是什麼事,直接開口道:“許華裳又過來了?”
這幾日,許華裳天天過來求見李煜,可是李煜直接將許華裳丟給了寧妙,讓她去處理。
吳嬤嬤點了點頭,寧妙恨恨地剜了李煜一眼,明明他那麼閒,明明是他的側妃,為什麼卻要她去應付,憑什麼她每天累死累活地幫他打理家事還要照料他的妾室,寧妙重重地闔上賬本,驀地站了起來。
李煜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見寧妙起身,柔聲道:“辛苦了。”
寧妙聽到這話心裡更扭曲了,轉過頭冷幽幽地看了李煜一眼,才滿心不甘願地走了出去,李煜奇怪地摸了摸鼻頭,他剛剛表現得明明就是一個模範夫君的模樣,怎麼寧妙還不高興了。
許華裳坐在正廳等了許久,聽到腳步聲,忙站了起來,滿眼期待地望著門口,當看到寧妙走來時,眼眸黯了下去。
“王爺還是不肯見我嗎?”許華裳表情落寞。
“王爺想清楚了自然會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