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房的那個啊,早他們死求了,老子讓你家絕戶!”周頃上前,一鐵棍砸在趙湖德的肩膀上,“咔嚓”,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趙湖德的身子劇烈晃動,艱難地伸出一隻手,“爹爹們,求你們別打了,不要了,拆遷款一分不要了,你們趕緊送我兒去醫院,人還能活啊!”
這家可在趙家莊耀武揚威了一輩子,誰家敢跟他們講理呀,前些年都把同村的人給打殘了,村裡話常說,那是吃人肉的主戶。
可誰又能想到,此刻竟然在卑怯的求饒。
“活?”
梁承業冷笑一聲,又一鐵棍砸在叫老二的男人身上,那麼重的一鐵棍下去,可人如死豬一般,連一聲哼哼都沒,人早已經死透了。
“畜生啊!你們這幫子畜生,要搶老子的地,還他媽要滅口,你們不得好死啊......”
趙湖德晃頭嘶吼,整個人極其瘋癲,梁承業也不再廢話,一悶棍下去,老頭栽到炕上,眼珠子依舊瞪著,這老漢死不瞑目。
“把人都裝到麻袋裡,再擺到院門口,記得把帶血的被褥一把火給燒了,千萬別留下什麼證據,等我弄死趙豐旗後,過來一併拖走。”
梁承業重重一句,與周頃眼神示意後,動身準備要走,兩家離得並不遠。
“趙豐旗一死,村裡沒人敢挑頭了,天一亮,我們就挨家挨戶的籤合同,誰不同意就往死裡打,下午就把學校給推平了。”
周頃惡狠狠一句,兩人推開了鐵門。
而在趙豐旗家,只有他和老婦兩口人,兒女都在城裡工作,這些人口資訊早就調查清楚,梁承業和周頃過去幾下就能把人弄死。
......
深更半夜。
“柱子?柱子......”
趙豐旗不知道為啥,感到莫名的心慌,走到偏房把小柱子給搖醒。
“伯,你咋地了?”
小柱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伯伯睡不著覺啊,心口悶得慌,你起來上我那屋睡,陪你伯聊會天。”
“成,去你那屋。”小柱子也沒多想,抱起枕頭和被子就往正屋走。
於是一番折騰後,趙豐旗和小柱子躺在一張炕上,老漢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等拆遷款下來,伯伯幫你問個好媳婦,終於瞅著我們柱子要活成個人嘍,我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我累呀,就想給村裡人多爭取些賠償款......”
小柱子聽得很是感動,眼眶都紅潤了。
又過了些時間,趙豐旗的聲音漸漸沒了,小柱子又睡著了,打起高亢的呼嚕聲。
可趙豐旗更睡不著了,月光淌進屋裡,老貨瞪著眼睛,思謀著一些事情。
“誒?”
“什麼聲音?”
“外頭啥動靜?”
趙豐旗猛地坐起,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清晰地聽到,外頭有人在翻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