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鐵館二樓,鐵窗內有兩個人正觀察樓下的突發狀況。
一個是英俊瀟灑的公子哥,穿著白色的錦袍,外罩川繡的絹衫,頭戴七星冠,看起來是像蜀中某個名門正派的高徒。
另一個卻是相貌清麗,眉宇如劍的少女,大約十七八歲,一身白色的鑲鐵甲的武士服,英氣勃勃。
“表妹,這就是你們鐵家要保護的那個小子?”公子哥本名唐倚天,因為與人動手喜歡笑三笑,大家都叫唐三笑。
少女名叫鐵梨花,是當今鐵家家主的嫡孫女,是唐三笑的表妹,不聲不響地在罪城呆了三年。
“值得嗎?”唐三笑臉上帶著一絲鄙夷之色,“我就不明白了,這都過去了二十年了,為什麼你們鐵家還把一面鐵旗插在陳家莊上?為這個惹上皇上不高興,得不償失。”
“你不懂。”鐵梨花冷聲道。
“我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試探皇室的反應嗎?”唐三笑微微一笑,展開手中的摺扇,在胸前很有風度地扇了起來。
鐵梨花腳步悄移,離這個愛賣弄風雅的表哥遠一點。
“表妹,要我說啊,你就嫁給那三皇子,七皇子也行,徹底表明立場,可保家族百年無憂。”
“滾。”鐵梨花低聲喝道。
“好,我滾。”唐三笑嬉皮笑臉的,抱拳下樓去。
這時,玄鐵館外小侯爺鐵忍與陳家莊廢柴前大少陳默正冷臉相對。
鐵忍神色嚴峻地看著陳默,冷聲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死。”
“死不了。”陳默同樣冷聲答道。
打死他!打死他!活剝了他……陳王心裡歇斯底里叫道。
“打一場!”鐵忍滿臉興奮,抬手去摸背後的鬼頭大刀,眼睛就若有若無地看向陳默的脖子。
陳默一攤手,道:“我還沒有選好一趁手的兵器。”
“好,我陪你去挑一件。”
前面陳王聽得涕淚橫飛,感覺小侯爺一準會幫他報仇,後面看著架勢就不對了,等到看到鐵忍與陳默兩個勾肩搭背無比親熱地走進玄鐵館看也沒看他一眼,陳王眼前一黑,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暈了過去。
天空中的雪花打著旋飄落在陳王的身上,遠處不知道哪個酒館茶肆響起了悲切的二胡聲,正是那曲旅人聞著傷心聽者落淚的《江河吟》,無盡的悲音伴隨著漫天的雪花飄落,而陳王身旁的兩個小廝整個傻了。
“默少,剛才你出手太重了吧?”一進玄鐵館,鐵忍就說道。
“此人恃強凌弱,過去不知道多少次這樣欺負他人,今天這樣的下場,不過是報應罷了。”陳默雙眉一揚。
“說的也是,這陳王的確不是個東西,過去小侯爺我不過是看他能在老子手下走個幾個回合才說上一兩句話,還真當老子是知心朋友?”說著,鐵忍咧開嘴哈哈地笑起來。
陳默一翻白眼,心道這鐵忍還說別人,自己平白無故喜歡砍人頭,就這愛好就沒道理指責他人。
“默少,這回不在罪城呆了吧,準備去哪啊?”鐵忍嬉皮笑臉地說道。
“我去哪你管的著嗎?”陳默沒好氣地說道。
“真走啊。”鐵忍露出一副羨慕的神色,道:“帶上哥哥,哦不,弟弟我啊。”
“沒興趣。”陳默立馬否決,看鐵忍這個賤樣,陳默就知道這小子一準有事。
“哥哥救我啊,我那老爹非給我找一門親,對方是一肥妞,據說跟一頭大象一般,弟弟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吃得消啊?”鐵忍苦著臉說道。
“對方家長已經來了是吧。”
“你怎麼知道?”鐵忍說著,摟得陳默更緊了,心道跟這小子說話就是省事,一句他能聽出十句來。
“娶妻娶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