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兩人皆身著長衫,看起來竟像是讀書人。
不過從衣裳飾物來看,兩人明視訊記憶體在貧富差距,其中一人錦衣華裳,腰繫玉帶,頭頂的髮簪鑲嵌碧玉,這貨如果被人打劫的話,大約能讓三口之家舒舒服服過一年。
另一人則是衣裳破舊,長衫上打了幾個補丁,腰間繫的是一根普通的布帶,頭頂的髮髻也只是用一支鐵簪固定住,臉色蠟黃滄桑,活像被窮神附身,半輩子翻不了身的那種。
由於李欽載蠻橫無禮的插入,兩位當事人愣在原地,呆怔地看著他,半晌沒吱聲。
李欽載也不趕時間,今日該辦的事都辦完了,閒著也是閒著,於是也站在原地不動,眼神期待地看著兩位年輕人。
怎麼就不打了呢?打出腦漿子才精彩,傻愣著算怎麼回事?
“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散了,慫貨,害我等半天。”李欽載不滿地皺眉道。
兩位年輕人呆怔注視著李欽載,半晌之後,兩人神色突然一驚,急忙整了整衣冠,同時對李欽載長揖一禮。
“學生拜見李縣侯。”兩人異口同聲道。
李欽載吃了一驚:“你們認識我?”
衣著華貴的年輕人道:“學生是國子監生,久聞李縣侯赫赫大名,學生的幾位明算科的同窗還在李縣侯門下求學,故而得識李縣侯。”
李欽載恍然:“原來是國子監生,你也是明算科的?”
年輕人笑道:“學生是明經科的,當初國子監博士遴選學子赴貴莊求學,很遺憾沒有明經科的名額,錯失聆聞李縣侯教誨的機會,實在抱憾終生。”
李欽載咧了咧嘴,這話說得四平八穩,隱隱透出幾許逢迎的味道,這人顯然是個會聊天的。
相比之下,衣著破舊的那位年輕人就顯得內向多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華貴年輕人在說話,另一個只能木訥地站在一旁,神情無措地看著他。
李欽載點點頭:“你倆在大街上公然爭吵,好像還動了手是吧?國子監生不怕失了體統嗎?”
衣著華貴的年輕人垂頭道:“是學生的錯,學生不該丟了體面,這就回國子監自省吾身,面壁思過。”
李欽載笑道:“你這麼懂事,搞得我想教訓一下你都沒借口了……”
嘆了口氣,李欽載失落地道:“既然打不起來,我就不浪費時間了,各回各家吧,再見!”
說完李欽載扭頭就走。
兩位年輕人愕然看著他,衣著破舊的年輕人終於開口道:“李,李縣侯,您都不問問我們為何爭吵嗎?”
李欽載朝他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我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老師,你倆爭吵關我何事?我純粹只是看熱鬧的,沒熱鬧看當然要走了……”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說,雖說你倆是讀書人,但該動手時便動手,浪費別人的時間很無恥知不知道?我莊子上的狗不爽了都知道咬人,你倆難道連狗都……嗯,算了算了,告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