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奴被打得狼狽不堪,掙扎痛哭,吱哇亂叫,兩條修長的腿像剛被打了烙記的驢,痛得不停地蹬啊蹬。
李欽載卻毫無憐憫,繼續下手狠揍。
“更可氣的是,你們搶了三眼銃就罷了,你還敢留在刺史府不走,咋的,藝高人膽大啊?有心放你一馬我都實在找不到理由,最後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拿根破簪子刺殺我……”
“姑娘啊,你特麼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還侮辱了我的人格,你說你該不該揍?”
一邊數落一邊打屁股,不記得打了多少下,李欽載手掌都麻了,紫奴更是痛得珠淚漣漣,連掙扎都沒了力氣,整個人趴在李欽載的大腿上啜泣不已。
李欽載甩了甩髮麻的手掌,突然道:“嗯,手感還挺不錯……”
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李欽載將她從自己的大腿上推了下去,紫奴重重地跌落在地。
李欽載嘆了口氣,道:“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總之,你已栽了,栽了就要認命,回頭我幫你洗洗乾淨,準備砍頭吧。”
紫奴猛地抬頭,紫色的眼眸憤恨地盯著他:“無恥之徒,你會有報應的。”
“你看,無能又無籌碼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許願似的毫無意義的威脅,我的報應是多福多壽,活該我活到一百二十歲子孫滿堂壽終正寢,而你,馬上就要被我洗洗乾淨上法場了。”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宋森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傳來。
“李縣伯,昨夜偷走三眼銃的賊人共計十名,已全部被百騎司拿獲,被搶走的三眼銃和火藥也被拿回來了,分毫未動。”
李欽載聞言整個人放鬆地往後一靠,似笑非笑地看著紫奴。
最後一絲威脅被掃清,李欽載再無壓力。
紫奴卻彷彿被抽空了靈魂,如同一具軀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欽載盯著她道:“現在,你最後一份籌碼輸光了,你已出局。若老老實實把你的來歷交代清楚,我不妨考慮留你一命,不說也沒關係,你已是一顆棄子,棄子的來歷對整個棋局來說,完全不重要。”
紫奴渾身無力,仍不發一語。
“我看得出你有仇恨,不明白的是對我有仇,還是對我大唐有仇,能說嗎?還是帶著你的仇恨投胎轉世?”
良久,心如死灰的紫奴終於開口了。
“我不是什麼西域舞伎,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
李欽載點頭:“我知道。”
沉默片刻,紫奴咬牙道:“我真正的身份是樓蘭國人,我是樓蘭國最後的公主,唯一倖存的王室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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