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孩在護士的懷中哭泣著,旁邊的人則一臉慈笑的看著這個男孩,直到男孩停著哭泣閉上眼睛睡著
一個老人對著身旁的男人說道“這是你的兒子,也是家族的繼承人,要以最嚴格的方式訓練他”
男人低頭回應“是,父親”
一個男人面色冰冷的看著面前正在揮著竹劍的男孩,男孩臉上滴落著汗水,衣服也已經溼透
直到他癱倒在地上,男人的面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冷冰冰的說道“站起來”
男孩怯生生的回應“父親,我”
但男人打斷了他“站起來!”
男孩只能顫抖著身子站起來繼續揮著竹劍,直到家僕來提醒午餐已經備好才得以休息
蒙德的報紙上有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子似在低頭嘆息,旁邊的配文是“本次蒙德的蒙德劍術大賽的黑馬佛德榮獲第二名,劇瞭解,他來自舊貴族勞倫斯”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著急的在院子裡走著,他手上拿著一枚獎牌,月光灑在他瘦削的臉頰上,一股無法掩飾的興奮散發出來
他在一間屋子前停住了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似乎在做什麼心理準備,但讓他推開門的是屋內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
破碎的是一個酒杯,而坐著的是一個男人,男人低頭看著碎掉的杯子,聽到開門聲又抬頭看向佛德
佛德看著面前臉色冰冷的男人,男人開口用冰冷的語氣問他有什麼事,佛德笑了笑,這是他父親從小到大面對他一貫的表情和態度,他已經習慣了,但他還是興奮的說道“父親,我取得了蒙德劍術大賽的第二名!”
他本以為父親會露出微笑,那個他從小到大都未曾見過的微笑,因為驕傲於自己的兒子所取得的成就的微笑,他已經無數次從同年齡的人的父母臉上看到
但男人只是回應道“所以呢,你火急火燎過來只是為了說這個事嗎”
佛德的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他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和什麼樣的語氣回應面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見他聽在那裡,擺擺手說道“沒什麼事就走吧”
佛德愣了一下,失魂落魄的轉身
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對了,什麼無聊的劍術就不要再學了,把精力投入關於貴族的禮儀,你是要成為下一任族長的”
佛德停在了原地,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道“為什麼”
“嗯?”
“小時候是您讓我練習劍術的啊,為什麼現在要捨棄它”
“這只是一種鍛鍊你的方式而已,你也準備到繼承這個位置的年齡了,鍛鍊你的方式還有其他的”
佛德沒有回答,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而男人則毫不在意,似乎並不害怕他的還在會違背自己的命令
佛德走到一處林中,林中深處有著一坐枯井,他走到枯井旁,整個人都撲在枯井上,對著井口大喊,但是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喊叫聲迴盪在井中
他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枯井,他抬起手,看著那枚銀色的獎牌
囁泣聲從他口中傳出,一滴滴淚水滴在獎牌上,他沒有再忍耐,這或許是他記事起第一次哭泣
許久後,佛德站起身,他看著手中的獎牌,顫抖著將手移到枯井口上,然後慢慢鬆開了手後便離開了
黑暗的枯井中散發著一絲絲微弱的光芒,那是被月光照耀的獎牌反射出來的光
佛德開始學習貴族的禮儀,他再沒有拿起那把劍,曾經在蒙德閃耀的寶劍此時已經在倉庫裡被灰塵所掩蓋
他的父親因為在一次獸潮中死去,他被趕鴨子上架的趕上了族長的位置
他逐漸變成了父親的模樣,一箇舊貴族族長的模樣
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