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提議的,廢詩賦而取經義。
蘇子瞻上書反對,其中有一句,‘自文章而言之,則策論為有用,詩賦為無益;自政事言之,則詩賦、策論均為無用矣。’有這事兒吧?”
見眾人點頭,王大衛繼續道:“所以我提議,名字叫《無益集》。”
曹七一拍桌案:“好,就用這個。”
劉五看向王厚,王厚轉了下眼珠,點頭。
劉五於是說道:“那就請二哥把存稿拿出來吧。”
“存稿?我都是有感而發,即興之作。沒存稿。”王厚說得斬釘截鐵,心裡想著:真拿出來會嚇死你的。
“二哥你這麼說可就不夠朋友了。”
“我隱藏得這麼明顯嗎?”
“哪有人能每天一首的?詩仙都做不到。”
王大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想:劉五你格局小了。還真就有人八十九年寫了四萬多首,平均一天一首多。而且,這人的母語還不是漢語。
王厚仍然拒絕:“劉五,我這次回來是要辦事兒的。我得根據事情的進展往外放,明天寫啥我今天都不知道。”
“哥哥放心。你不寫,我不印。小弟的人品你可以打聽打聽,有口皆碑。”
“那你何苦先要呢?”
“雕版啊!很費時間的。”
王大衛加入討論:“為什麼不用活字?”
劉五看向王大衛:“王兄,活字是什麼?”
“叫我大衛就行。活字是這樣的:預先雕刻好一個一個的字模,一字一模。常用字,像之、乎、者、也這樣的要多準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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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前,只需把字模排好,固定在木板上,一塊印版就做完了。印完以後,字模拆下來存好,下一版接著用。比雕版可快多了。”
“這樣啊!我見過這樣的書,我還納悶為什麼一排字裡有一個要故意倒著刻,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不過那些書的品質可不怎麼好,用這法子印的書配不上王二的詞。”
“發明這個東西的人是個工匠,財力有限,人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了不起了。劉五你要有興趣可以去把這手藝買回來,咱們繼續完善。”
劉五眼珠子亂轉,轉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好。這人在哪兒?”
“這人姓畢,叫畢昇。淮南路蘄州人,也有可能在杭州。
人可能已經不在了,可以去找找他的後人。我先說好,他們家就是工匠,你是個權貴,但你找到人以後不能用權勢去欺負人家。”
“大衛你放心。有你這句話,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要是價錢沒談攏,或者老畢家根本就不打算賣,你回頭找我,咱們一起想辦法。”
“好,一言為定。可是遠水難救近火”劉五轉頭看向王厚,“二哥,存稿。”
王厚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真不行。”
王大衛心情舒暢,剛剛推動了一把活字印刷術,成就感滿滿,靈感正線上。
當即開口:“我看不如這樣,劉五你印書的時候多加幾張空白的,放後面。
賣的時候跟顧客說:等王二後續的詞寫出來,你們做好雕版之後,客人可以拿著書回來,你們免費幫他把新寫的印上。”
劉五目瞪口呆。
王厚對著王大衛豎起拇指:“牛”
曹七不滿道:“怎麼回事兒?這不是更麻煩。說清楚。”
劉五趕緊解釋:“那些買了半本書的人,肯定得三天兩頭往我們家書坊跑一趟。大衛哥哥,你給寫個《序》吧!”
“寫啥?不寫。《無益集》,多說無益。”
正事兒聊完,接下來自然是開懷暢飲、暢所欲言。王大衛又瞭解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