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隊伍一邊向樊樓前進,一邊擴大。
雖然有一部分勳貴子弟摔傷了,還有一部分跟曹六一樣被禁足了,但是還有不少過年期間被關在家裡沒能趁機出京的,這次加入了隊伍。
曹七放言:今天要學唐太宗戰洛陽,一戰滅雙王。
皇城司的好手到了一半,另一半還在路上。開封府的四大捕頭都到了,同樣穿便裝。韓維夠意思,老沈決定黑轉粉。
曹七到了樊樓
是死是活就看下一條了。但是,訊息突然斷了。
沈九臺心亂如麻,既希望後面的訊息快點兒到,又祈盼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
矛盾、糾結,連椅子的魔力都無法遏制,乾脆起身,在值房裡來回走動。
一邊疾走,一邊平復心情,順便思考一些富有哲理的命題。
例如:為什麼有時候幾十年如一眨眼,而有時候一彈指卻如千年?
時間到底是什麼?竟如此奇妙。
就在沈九臺即將摸到相對論大門前的一刻,訊息到了。
一首詞,王二郎又作詞了,這次是《菩薩蠻》。
“醉樊樓下金河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得,這句鐵定要流傳千古了。
按照許遲的說法,王二郎作詞多用典,這無疑會提高詞的格調。
現如今詞要低詩一頭,這也難怪,詞大多是離別、閨怨這些內容,王二郎的詞也寫愁,愁的卻是家國天下。
這一派繼續發展,將來詞的地位肯定會與詩比肩。
但是,用典有利有弊,因為,能流傳千古的反倒是那些表面平實,卻又“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的句子。
“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沈九臺反反覆覆念著這一句,心中萬千思緒翻湧。
西北,無數山,橫山、隴山、秦嶺沈九臺坐鎮皇城司,地理還是過關的,他知道那邊有很多山。
每年、每天,山裡都會發生許多故事,刀光劍影、金戈鐵馬。
那些山什麼樣?好想去看看。
開封這裡都是平地,看不到山。王二郎這幾天跟著王大衛到處轉,肯定也看不到。所以回城之後就有了“可憐無數山”。
真的沒山嗎?其實是有的。“長安”,按照許遲的說法,這個詞在文人的筆下通常代表的不僅僅是西邊那座古城,還有另外的意思。
從樊樓往西看,晚上,能看到“山”,很近,很多。自己這個皇城司的小衙門也是其中一座小山包。
“可憐”的王二郎只是一個小衙內,隔著一條“金水河”,進不了“山”。
好厲害的王二郎,十個大白字,無盡的味道。
沈九臺好想附和一句,想了半天,嘆了一句:“哎!至少今晚打不起來,也好。老國舅,真厲害。”
:()歡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