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之後,顧千帆終於醒來。
這幾個時辰,他雖然昏迷,但是梁初楹給他施針的種種,他全都清楚。
他含淚看向眼前如同仙女下凡般的救命恩人。
“醒了?試著起來看看。”
梁初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對他說道。
顧千帆沒想到自己居然恢復了力氣,他立馬爬起來,下床給梁初楹下跪:“賤民顧千帆多謝王妃的救命之恩,像我這樣一個賤民,根本就不值得王妃耗費麼大的心血。”
梁初楹道:“顧千帆是吧?本妃知道你殺過人,不過你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如今只需要扮演好安王即可。”
顧千帆道:“王妃放心,賤民可以一直躺在床上當一個昏迷之人。”
“那倒不必,你以後就裝殘疾人吧,能夠坐輪椅的那種,本妃會安排有專門的人來伺候你,不管是誰的試探,你少說話就好。至於你臉上的膿瘡,本妃就暫時不給你治了。”
顧千帆深深地看向她:“好,王妃怎麼說,賤民就怎麼做。”
“起來吧,你如今扮演的可是安王,安王乃我天璃國的戰神,自帶氣場,你必須將他的神韻給模仿好,別給本妃露餡,否則本妃殺了你!”
“賤民知道了。”
顧千帆起身,再次深深地看向她。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美麗又耀眼的女子,彷彿世間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不如她的一個小衣角。
池硯舟扶住梁初楹:“累壞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梁初楹任由他扶了出去。
顧千帆忽然好生羨慕這個護衛。
如果可以,他不想扮演安王,他只想給她當貼身護衛。
突然,這個護衛回過頭來,狠厲地瞪了他一眼。
顧千帆嚇了一跳。
奇怪了,他好歹也是殺過一堆人的,怎麼會被這個小護衛的眼神給嚇到了呢?
難道是因為他病得太久變得虛弱的緣故?
大廳裡。
太醫們等得心急如焚。
三個時辰過去了,梁初楹一直沒有出來,安王殿下到底是死是活,他們不清楚,實在是慌啊。
“小姐,宮裡傳來的密函。”芙昕將密函交到梁初楹手中。
梁初楹開啟一看,居然是狗皇帝的威脅。
她將密函拿給池硯舟:“看看,有何感想?”
池硯舟看了之後:“以前或許會心痛吧,現在不會了。”
已經痛到麻木了。
梁初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憐的娃,爹不疼娘不在。”
池硯舟:“那以後楹楹疼我?”
【不是,這話是堂堂天璃國戰神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肉麻死我了!一定是我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相公,我當然會很疼你的。”梁初楹皮笑肉不笑。
池硯舟將她攬到懷裡,偷了個香:“楹楹,說話要作數,你若是敢騙我,那就罰你生生世世都陪在我身邊。”
【切,又來了,池硯舟這傢伙最近初嘗女人的滋味,有點戀愛腦了。】
【我要不要趁機再加把勁,努力把心動值搞到百分百?】
池硯舟大喜,聽楹楹這心聲,以後要主動勾引他的意思?
大廳。
劉太醫氣急敗壞:“你們一個個的全都巴不得王爺早死對吧?”
“院長,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三個時辰都過去了,王妃還沒有出來,只怕是王爺已經涼透了吧?”
“是呀,院長,這王爺本就是迴光返照,能夠多活這麼些日子,已是老天的眷顧。”
“院長,等會王妃若是發瘋,你得替我們求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