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小娟幸運地讓我的報復計劃流產後,楊曉就沒有那樣幸運了。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63)
那天下午,小娟幫我洗完衣服後,已經快到傍晚時分了。按小娟的意思,她還想幫我做晚飯,但被我拒絕了,我說我午飯吃得晚,現在一點兒也不餓。
小娟見我如此,也不好再堅持,就很有禮貌地跟我告辭,下樓去了。
她下樓沒多久,我就接到楊曉的電話,說她正在當代購物,讓我過去找她,兩個人一起吃頓晚飯,她請客。
如果你正餓著肚子,在一個深秋的黃昏接到一個吃飯的邀請,也許你還會以天氣太冷而拒絕;但如果你是個年富力強的男人,而且邀請你的又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孩,估計你就會欣然前往了,哪怕只穿著一條褲衩。
反正我是欣然前往的。我趕到當代時,正要穿過廣場上的車縫走進大門,就看到了滿載而歸的楊曉。
她見我就抿嘴樂,一邊把左手上兩個手提袋遞到我手上,一邊問我去哪裡吃飯。
我想了想,說咱們去五道口吧,城鐵站附近有家川菜館味道不錯,價錢也不貴。
楊曉在西苑那邊住,從當代去五道口那是離她家越來越遠。當代附近餐廳林立,我捨近求遠當然有點居心叵測,因為路程越遠,就越容易的找到送她回家的理由。
楊曉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剛開始我挺擔心她會識破我的險惡用心,從而提高革命警惕。不過,她只是攏了攏被晚風吹散了的頭髮,笑著答應了:隨你吧,只要別往貴賓樓扎堆就行。
在五道口吃完飯,我們打車往回返。路經海淀黃莊時,按正常程式,我是應該下車的,但我身子懶洋洋的沒有動彈,只是嘴巴動了動,我說:楊曉,我送你回家吧。
楊曉笑吟吟的說:怎麼的,想當一回護花使者?到時不會又讓我送你回來吧,呵呵。
我打了個哈哈,說這哪能啊,我又不是老鼠膽。
楊曉微笑著把頭側向窗外,沒再說話。我心想,如果換成是桃花,她聽了我這句話後肯定會說:是啊,你丫是色膽包天唄。
夜已經有點深了,街路上冷冷清清,計程車行駛得又穩又快。車子開到圓明園東路時,昏黃的路燈光芒和道旁的樹葉碎影紛紛打進車內,讓我感到既有曖昧的氣氛,也有零星半點的陰鬱。
這種複雜的心理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車子很快就駛進了楊曉居住的小區。
青磚灰瓦,這顯然是個老式的住宅樓。聽楊曉介紹說,這裡原先是老幹部樓,後來建了新樓,很多人都搬走了,她的父母也搬到新樓去住了。但她喜歡這裡幽靜古樸的氣氛,因此就留了下來。
我開玩笑說你一個人住不害怕嗎,楊曉指了指西頭一個亮著燈的大門口說:別小瞧這幾幢樓,保衛工作好著呢,呶,那是個國營招待所,裡面往著很多各地來黨校進修的學員,嘿,一條通道里往往晃悠著十多名縣委書記呢……
我們說著話在樓道里拾級而上。
楊曉住的是二室一廳,裡面擺設一應俱全,雖然說不上豪華富麗,但自有一種雍容氣度。我喝著了一口她沏的茶,問:這麼說,你爸媽也屬於幹部了,你怎麼還到處給人打工,不累嗎?
楊曉把外套脫了掛到衣架上,拿起一把紅色的梳子對著牆壁上的鏡子梳頭:爸媽是爸媽,我是我,我才不聽他們呢,當初填志願讓我報考經貿大學,都是他們的餿主意——不想再被他們的陰影所籠罩了。
我哦了一聲,雖然沒有肅然起敬,卻也是若有所思。
楊曉梳完頭,把我領到一個敞著門的房間裡。她開啟了燈,我才發現中央擺著一架鋼琴,原來是間琴房。真是*啊,我心裡感慨萬千。
楊曉一邊揭起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