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又是一腳,這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說:“你他媽不是昏迷了麼?怎麼還自己下來了,既然你這麼想下來,那就你去看。”
我回頭看了大春一眼,隨即二話不說,徑直向黃毛飛出去的方向走去。
“老么,咱一起!”剛剛二柱子還不讓我們去呢,現在自己卻又衝了上來,拉住我之後走在了最前頭。
這土獵槍在近距離的威力太猛了,大春那一槍,直接將黃毛崩飛出去七八米遠。
其實那麼近的距離,正常情況下,人是不可能還活著的,但黃毛的那種狀態太古怪,我們哥幾個心裡也沒底,在即將靠近黃毛之際,二柱子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工兵鏟,就連鴛鴦姐,都將手放在了腰間,似乎隨時都準備出手。
我打量了鴛鴦姐腰部一眼,就見她的腰間也沒藏著什麼東西啊,她為啥總是往腰那摸呢?
難道是和柳老一樣,那裡藏著飛針?
思索間,我們幾人已經來到了黃毛跌落的地方。
就看到,黃毛被足足四具人俑砸在了下面,這些人俑看起來都很噁心,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二柱子用工兵鏟將幾具人俑給挪開,這才露出被壓在下面的黃毛。
“哎我操!”
當看到黃毛的那一刻,二柱子立馬發出了一聲驚呼,手中的工兵鏟舉起來就要往黃毛的腦袋上招呼,卻被大雷子一把拉住了。
“你幹啥啊,你沒看見嗎?這貨眼睛還睜著呢,絕對沒死透!”二柱子說。
他說的沒錯,這黃毛腦袋都癟了,大春的那一槍,更是將他的胸口給打的血肉模糊,可即使如此,他似乎還沒死?
但大雷子只是搖頭,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論黃毛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們都不能動手,一旦動手,那麼事後出了事,大春一口咬定黃毛是我們補刀才給弄死的,那到時候我們幾個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黃毛的眼珠子忽然轉動了一下,隨即竟然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們幾人。
緊接著,就見黃毛張開了大口,對著我們幾人發出了一聲聲的嘶吼,嘶吼間,一條條線蟲還在他的嘴裡爬進爬出。
這一幕看的我們幾人是頭皮發麻,渾身寒氣直冒。
可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卻是大春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黃毛身前,對著黃毛的腦袋補了一槍。
‘噗’的一聲,黃毛的腦袋彷彿西瓜一般,被打的稀爛,血肉伴隨著蟲子,迸濺的到處都是。
而黃毛的身體也隨之一挺,徹底沒了動靜。
近距離看著一個人的腦袋爆開,那視覺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幾個除了大雷子之外,都被嚇的臉色發白,就連鴛鴦姐都忍不住,轉頭直接吐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我的眼角餘光忽然就看到,一條長長的多足蟲子,竟然從被打爛的血肉裡爬了出來,揮動著幾十條腿,迅速的向我們幾人爬來。
那蟲子,和蚰蜒長的很像,但要更粗一些。
“小心,有蟲子!”我發出了一聲驚呼。
鴛鴦姐才剛剛吐完,正擦嘴呢,但見到這條蟲子之後也是神色一變,急聲道:“是豸蟲,快遠離它,就是這東西鑽進了黃毛的腦袋裡,才操控著黃毛的身體,讓其變成了豸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