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錢,是我們哥幾個中家庭條件最好的,每天喝的酒,都是他從家裡偷出來的。
而他也是我們幾人中,唯一一個讀完高中,有高中文憑的。
老四徐大年,外號四毛子,因為這小子祖傳的禿頂,沒幾根毛還常年梳著幾撮劉海,那劉海黏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四根,所以我們都這麼叫他。
至於我張承運,是把兄弟五人中年紀最小的,所以他們都老么老么的叫著我。
此刻,大雷子,三金子還有我都齊聚在二柱子家,至於四毛子為何沒來,是因為這貨秋收結束後,就出去投奔外地的一個遠親打工去了。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算算時間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不一會,一瓶酒就見了底,而三金子,也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從兜裡拿出來一個信封。
“四毛子給咱們來信了。”
“四毛子來信了?啥時候的事啊,你咋不早說!”二柱子一把搶過了信封,信封還沒被開啟,二柱子撕開後,信封內竟然滑出來四張嶄新的面值為五十元的大鈔。
我們幾人頓時將眼珠子瞪的溜圓。
“四毛子這是賣腰子啦?”二柱子一臉的悚然。
“裡面還有不?”大雷子急忙問。
二柱子又往出倒了倒,一封信滑落而出。
二柱子開啟了信紙,我們幾人急忙將腦袋湊在一起,向信紙上歪歪扭扭的幾行字看去。
隨後異口同聲的將信中的內容唸了出來。
“大雷子,二柱子,三金子還有老么,我是你們xiao sa帥氣的毛子哥。隨信的二百塊錢,是我這段時間zan下的,其中一部分已經寄回家裡,我自己偷偷留了二百五,給你們四個二百,我留五十,咱哥幾個平分,我夠意思吧?
你們在家都還好吧?王gua婦還那麼sao嗎?今年冬天的雪大不大?村裡家家戶戶都殺年豬了嗎?我在這裡一切都好,就是有點想家,想家裡的豬肉燉suan菜,還有點想你們,等我回去,與你們把酒言歡。”
看完信後,我們幾人一臉的黑線,心說四毛子你這信就非得寫是麼?
不會的字,還帶用拼音帶的?
“四毛子真夠意思啊,知道咱哥幾個困難,就二百五十塊錢,還給咱們寄回來二百,媽的,都要給我感動哭了。”二柱子眼圈通紅,也不知道是喝的還是真感動了。
“就沒了?”大雷子拿過了信封又抖了抖,見裡面確實沒東西后,便將信封翻轉了過來,隨即就發現,信封背面竟然還寫著一行字。
雲南省怒江州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