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這一絲嘲諷隨著時間就像湖水裡面的漣漪一般不停的擴大,形成了一種藐視。
而同時,被這絲嘲諷的目光注視的觀眾席上,也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空氣中蔓延。
這是一種無聲的藐視。
這是一種無聲的挑戰。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這是除開武力之外的精神打擊……
這種感覺,就像病毒一般在空氣中傳染著,在安靜中傳染,在壓抑中傳染,在怒火中傳染。
空氣彷彿要燃燒起來,熊熊的戰意在空氣中如同跳躍的分子般活躍。
“我來!”
同時站起五個人,異口同聲道。
有三人是跟隨大頭而來的混混,還有一個人西裝革履,坐在第一排,應該是某某領導的保鏢,剩下的一個人居然是龔貝兒。
龔貝兒那沒有絲毫瑕疵的玉面上露出一絲因為極度憤怒的霞紅。
“中國沒人了……”花田橫江嘆息了一聲,背轉身體,居然施施然的朝後臺走了下去。
這個無視滿場觀眾的動作徹底的激怒了所有的人,至少有十幾個人同時撲向擂臺。
就在十幾個人衝的時候,後面的一個人影后發先至。
“小鬼子,你給大爺站住,讓大爺告訴你中國還有沒有人!”
那人是跟隨在大頭身邊的一個混混,只見他從最後一排猛然衝刺奔跑,在擂臺下面的時候,一個鷂子翻身翻上了擂臺,這一個漂亮的動作立刻博得了滿場喝彩的聲音,就是江姓中年人和藍胖子也情不自禁的鼓掌。
田宏也不禁暗自點頭,從這個混混剛才的動作看,他似乎並不只是修煉了《威而剛》,應該還修煉了其它的武藝。
十幾個人見那混混翻身上了擂臺之後,都停住了身體。
這是擂臺挑戰賽,不是群毆,如果十幾個中國人群毆一個日本人,傳出去了也會成為一個笑柄的。
“就你?!”花田橫江緩緩的轉身,一臉輕視的看著這個矮小精悍的混混。
這混混其實很強壯的,脫掉了襯衣之後,露出的肌肉相當發達,如同盤結的樹根一般縱橫交錯,充滿了力量感。
不過,這看起來強壯的混混和花田橫江那如同山嶽一般的身體比起來,實在是顯得過於脆弱,也怪不得花田橫江一臉輕視的表情。
“小鬼子,等會爺爺揍得你滿地找牙,你可以別喊你娘潘金蓮。”那混混怪笑道。
“我娘不是潘金蓮。”花田橫江一本正經道。
“哎呀,這你娘你都不認了,大爺今天行行好,給你上一堂掃盲課,中國的四大名著《水滸》知道不?”
“知道。”花田橫江能夠一口流利的漢語,自然是知道《水滸》的。
“嘿嘿,知道就好,當年,武松鬥殺西門慶後,潘金蓮知道大禍臨頭,慌忙跑出來逃命,她想啊,這事全是西門慶給惹的,西門不吉利,往東門逃。最後發現沒路了只得漂洋過海,在一個小島上存身,那島,就是你們現在居住的那些島嶼。
後來,潘金蓮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了,幾年過後,孩子長得又矬又矮,她知道這是武大郎的,可給孩子起個啥名兒呢?叫太郎吧,他爹是大朗,武松是二朗。從此,日本人有叫太郎、一郎、次朗的,從來沒有叫大郎二朗的,就因為武大郎是他們的祖宗。日本人的身材就是武大郎的遺傳基因造成的。
母子二人在島上生活多年,兒子轉眼少年了,那娘子忍不住寂寞,打起兒子的主意,終於,母子倆成了好事,日夜在島上斯混,附近魚船上的人們紛紛指責,那娘子大罵:‘俺兒子日的是本人,自產自銷,管你們啥事’,於是後來,大夥兒就叫他們‘日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