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這麼多百姓,他們肯定也都看見了,可以給我作證啊!”陸子岡焦急地揮舞著手臂,一邊指向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邊急切地解釋道。
聽到這話,張捕頭轉頭看向那些圍攏過來的百姓,提高嗓音喊道:“你們可有看到莫仕子縱馬狂奔?誰來給本官說說當時的情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張捕頭的詢問,這些百姓竟然紛紛低下頭去,一個個噤若寒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提有誰敢站出來說話了。
見此情景,張捕頭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哼!你看看,這些百姓都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的。但這馬車翻倒在地卻是不爭的事實。好了好了,都別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了,統統跟我回衙門去,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
說完,他滿臉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手下的差役們將陸子岡和相關人員團團圍住,準備帶回衙門進一步審訊。
“張捕頭,此事分明是他無理取鬧在先,我不過是路見不平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陸子岡滿臉焦急之色,一邊隨著官差前行,一邊急切地想要向張捕頭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
然而,那張捕頭卻只是冷哼一聲,板著臉說道:“哼,是非曲直到了衙門自有公斷,此刻再多言語也是徒勞無益。”
站在一旁的莫有才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得意的光芒,似乎對眼前的局面早已胸有成竹。
陸子岡心中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地跟著官差朝著衙門走去。
一路上,陸子岡心情沉重,暗自思忖道:“這京城的百姓也忒膽小怕事了些,一個個皆是吃軟怕硬之輩,遇到麻煩便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不多時,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衙門門口。
剛一進門,那位坐在公案後的五城兵馬司老爺抬眼一望,瞬間便認出了莫有才,臉上立刻堆滿笑容,熱情地招呼道:“這不是莫有才,莫進士嘛!怎麼,您至今尚未候補到合適的官職嗎?”
聽到這話,莫有才連忙快步上前,拱手作揖,笑著回應道:“哎呀,吳老爺,快別取笑在下了。您有所不知啊,近日太后不幸賓天,滿朝上下各個衙門都忙於籌備祭祀事宜,哪裡還有閒工夫理會咱們這些候補官員呢!依我看吶,要想得到妥善安排,恐怕得等到太后的大喪過後嘍。”
說著,他不著痕跡地與這位官老爺拉近了距離,兩人之間的關係顯得愈發親密起來。
“誰說不是啊!您今天這是......?”那姓吳的官老爺滿臉狐疑,一雙三角眼滴溜溜直轉,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開口詢問道。
只見那莫有才一臉怒容,氣沖沖地指著旁邊一人,大聲嚷道:“大人,就是這廝,剛才在街上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惡意用石頭砸我馬車的馬頭,致使我的馬車瞬間失去控制,側翻在地,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啊!”說著,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什麼?竟有此等膽大包天之事!來人吶!速速將此人押入大牢,聽候發落!”吳老爺聞言,臉色一沉,猛地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吳老爺是吧?您這光聽信他一面之詞,連問都不問我一句,難道這京城的官員都是如此斷案的不成?”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陸子岡。此刻,他昂首挺胸,直視著吳老爺,目光犀利而堅定。
吳老爺被陸子岡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臉上不禁微微一紅,心中暗自懊惱自己太過急躁,但畢竟身為官員,面子還是要顧的。
於是,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地說道:“本官向來公正無私,絕不會偏袒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