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在背後搞這種小動作。”
說完後,他掛掉點話,回到了房間內。
客廳裡,母親白靜正在看八點檔的肥皂劇,他笑著上前,坐到母親身邊,給母親續了茶水。
白靜接過,便與兒子說了幾句劇情。
孫瑞看著母親依然虛弱的病體,除了稍比以往有了些精神,心下仍是憂心的,便道,“媽,我看爸一直待在帝都也不是個法子。最近碧城事情多,不如你去帝都休養一下,也好幫爸收收心。畢竟,這年關要到了,太爺那邊,還是需要應付一下的。”
這藉口,當然是衝著母親心裡仍是有父親一絲地位的。
白靜愣了下,似乎才開始想這事兒,抬頭卻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兒子,“小瑞,你覺得媽去帝都,合適嗎?那裡不是還有……”
孫瑞一笑,“你是去養病,順便提醒一下爸不要忘了本,這也是當孫家媳婦兒該做的事情。爸就算意外,也不會生什麼氣。回頭他要住哪裡是他的事兒,但你肯定是要住在最好的華協醫院裡。”
白靜似乎有些懂了,“你是說,任小姐已經決定要回帝都了?這好像挺快的。不過,她即是帝都任家的女兒,的確不可能離開父母家族太遠。”
孫瑞笑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你也收拾收拾,華協醫院那邊的事我也已經安排好了。您只管在那裡安安心心地過個好年,等我這裡忙完了,立馬就過去陪您。”
“好,媽都聽你的。”
……
任蓮盈離開這日,先後就出了些小岔子。
首先是臨到出門時,陸盛喆突然接到個什麼電話,就讓顧稼樹帶著女兒先走,自己晚一步來追他們。
任蓮盈覺得不安,因為出門時沒看到應該來給她當司機,說好要一起走的男人。
顧稼樹好說歹勸才將人哄上車去了機場。
任蓮盈在車上坐著,左右覺得心裡不暢快,問,“哥,那天晚上,我好像聽崢哥跟我說抱歉來著。你說這男人好好的,為嘛突然跟我道歉啊?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該不是他們又出什麼大事兒,怕傷到我,才不告訴我吧?”
顧稼樹覺得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腦細胞也要抽乾了,想著各種安撫藉口,並加大了油門兒,飛也似地趕到了機場,才鬆了口氣。哦不,距離登機還有整一個鐘頭,還得小心。
不過,這回老天像是應了顧稼樹的祈禱,送了個半罐子救星來。
他們剛換了登機牌,就碰到了熟人。
孫瑞推著母親的輪椅,一齊向任蓮盈打招呼,交談之下才知彼此行程竟然一樣,且坐位也捱得很近。為此,孫瑞一高興便使了些特殊手段,故意將母親和任蓮盈的位置排在了一起。一行人便在候機區裡閒聊起來,打發時間。
白靜笑著從輪椅特製的掛包裡拿出一瓶水來,說,“蓮盈,你看我把你給我的家族密制礦泉水都帶來了,按著你說的,一天一蓋子用量。”
任蓮盈心下一暖,和白靜聊了起來,但一顆心仍是分給了手表和手機。
孫瑞看著女子三心二意的樣子,心下慼慼,體貼地沒有多說什麼,便去買了一大包的零嘴兒硬塞給任蓮盈,說,“路上就有勞任小姐了。我媽平常很少出遠門兒,我這做兒子實在不孝,大年關的也沒法送她到帝都,住的又是醫院那種地方。實在是……”
任蓮盈想推辭吧,可見著男子如此自責的模樣,也有些感同身受。現在她還掛著父親和那個男人呢,也有些見不得這種遺憾,還是接下了。
沒想這一來二去的,登機的最後時間就到了。
“哥,你給我爸打電話了沒啊?”
“盈盈,我打了,只是姑父說……說他可能……來不了了。”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