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聽到她說話,沐小言又喊了一聲,更多的是擔心。
容清歌沉默了幾秒,她毫不避諱的開口,“言姑娘,我愛他。”
沐小言給她擦臉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苦澀的勾了下唇。
一句話已經說明所有,不說容清歌對那個男人的情分,還有他們江容兩家的聯姻,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言姑娘,我沒有資格肖想其他。”容清歌享受著沐小言給她做的面膜,“我媽從小就死了,就剩下一個爸爸。”
“我那個爸爸和你的爸爸不一樣,他沒有很疼我,從小到大就知道給我錢。”
“別人問起,他說的永遠只是容珍那個女兒。”
那是容清歌同父異母的姐姐,已經嫁了人,而且嫁的不錯,經常在容清歌面前炫耀。
容清歌眼裡藏著淚,“言姑娘,你知道麼?我欠他的,欠了他很多錢,他要我嫁,我又憑什麼不嫁?”
她那麼要強,就是不想欠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一分一毫,以後好擺脫他。
可不說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一份養育之恩就大於天了。
“我知道,清歌我知道。”
很多時候容清歌都羨慕沐小言能有沐暉那麼個好父親。
沐小言終於明白一句話,生活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誰背後的心酸,看到的也只是人家光鮮亮麗的一面,殊不知,你在羨慕別人的同時,人家也在羨慕你不曾發覺的幸福。
只是在某種程度上,沐小言還是覺得有必要為駱向卿說一句話,“那麼,駱向卿他……”
“言姑娘,不說我不愛他,就光是他的身份,我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容清歌目光幽怨,這一夜的混亂讓她從一個瘋癲的姑娘徹底淪為一個心事重重的女人,“一夜情而已,誰也不用對誰負責。”
“清歌。”
“你不也說了麼,一層膜罷了,如果男人真的在意,我去做個假的好了。”
沐小言徹底混亂了,畢竟她也就經歷和顧浩南的這段感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經過兩人的這才談話,她倒覺得容清歌成熟了,至少能擔當起這份不該發生的錯誤。
中午的時候,容清歌去和江逸軒赴約,駱向卿買了不少東西過來。
早上他看到容清歌憔悴不少,心裡覺得過意不去,所有還是沒能放心得下。
他來恰巧碰到收拾的沐小言。
兩人坐在沙發裡交談,房裡還殘留著容清歌留下的氣息,駱向卿前天晚上鼻翼間吸進去的也是這種味道,很特別。
“她去和江家人挑結婚的東西了。”沐小言給他倒了一杯水。
“嗯。”
沐小言看出他的自責,既然容清歌已經選擇了,她覺得也不該為難駱向卿,“向卿,你不用對不起,你們也是成年人對吧。”
做錯了事總要自己承擔,既然容清歌忘了,那麼你也忘了吧。
就當一次從來沒有過的放縱。
“她和你這麼說的麼?”
沐小言嘆氣,“她要結婚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息事寧人吧。”
“小言言,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我駱向卿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這話多少是有點生氣的。
容清歌竟然這麼說,以為他在纏著她麼?
“我也不是縮頭烏龜,女人嘛,我睡了她,要娶,或者要……總之,什麼都可以。”
駱向卿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負這份責任,就看容清歌願不願意。
“向卿。”沐小言喊他。
駱向卿看著她。
“你喜歡清歌嗎?”
駱向卿怔愣良久,沒有答案。
他和容清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