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躲閃，任由柺杖重重地落在身上。
疼痛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但比起內心的折磨，這點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混賬東西！”
爺爺一邊打一邊罵。
“你怎麼敢，怎麼敢做這種事！”
我蜷縮在地上，不敢反抗，只是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爺爺終於停下了手。
他重重地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陰沉得可怕。
院子裡陷入了可怕的寂靜。我依然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不敢抬頭看爺爺。
疼痛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爺爺…”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哀求。
“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爺爺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這事…不簡單。”
“那個東西已經盯上我們了，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我感覺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
“那…那我們怎麼辦？”
我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爺爺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老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事既然是你惹出來的，就得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爺爺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你以為我會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嗎？”
院子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爺爺突然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我畏縮了一下，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爺爺從石凳上站起來，拄著柺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沉重而痛苦。
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長，彷彿一個巨大的怪物正在逼近。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爺爺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縮成一團，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
“你還是個男子漢嗎？”
我感到羞愧難當，但恐懼依然佔據著上風。
我想抬起頭，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你知道嗎？”
爺爺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帶著一絲無奈。
“我最擔心的就是你這軟弱的性格。”
“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果然沒錯。”
這句話比之前的怒罵更讓我感到痛苦。
我知道爺爺一直對我寄予厚望，而我卻一次次地讓他失望。
“抬起頭來！”
爺爺突然厲聲喝道。
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抬起頭。
爺爺的眼神依然嚴厲，但其中似乎多了一絲別的什麼。
“聽著孩子。”
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害怕，但現在不是畏首畏尾的時候。”
“你既然跟著李殘廢學了本事，就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爺爺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李殘廢眼中的狂熱，想起了那具詭異抽搐的屍體。
：()民間怪談之縫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