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頭別白玉簪,青衫長袍,儒雅隨和,瞧見姚希聖,房文和當即拱手作揖:“姚先生。”
敗了,沒算到皇后娘娘,是自己準備不足,這事兒上他認。
說罷,房文和補充了句:“而且我本就不善攻伐,這一點姚先生你最是清楚了。”
那殺了黃巢什麼的,就都算不得什麼意外了。
一字不發,更不去多解釋什麼。
只是
姚希聖睜開眼,眉頭緊鎖。
任何事情都存在變故。
那麼多兵馬從南境出發,不可能毫無訊息才對,便是從廬州出發的,那也不應該悄無聲息。
姚希聖聽房文和說的話,卻是笑了一下,隨後開門見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見房文和時,姚希聖才從道觀出來,褪去一身書生模樣,算是入了道家。
說話間,姚希聖開啟瓶子,倒出一粒藥丸,但沒吃下去,而是看向房文和。
但突如其來的十萬南境人馬一擁而上,如洪水淹沒,頃刻間的事情罷了,非人力所能抵擋。
房文和笑了下:“就沒開始過,何來開始。”
但讓姚希聖想不明白的是,南境兵馬從何處來的!
皇后的異端,洛長風的隱密這些都算是變故。
說著,房文和注意到姚希聖身上傷勢,當即快步走進城隍廟之內。
他知曉房文和的時候,是從西域施展他那一身縱橫之術,將西域三十六國以及各大小部落,還有那縱穿三十六國大小西域各處拜火教弄出內亂之後,收到了王爺的信件,其上提到了房文和。
但問題在於,如何變故。
姚希聖知曉房文和出自弈子軒,但在江湖之上,較之他那位【多智如妖】的當代弈子軒門主師兄,可謂毫無名氣可言。
而到了蜀王宮的時候.
姚希聖又見到了那個書生。
他站在宮殿門口,那書生站在殿宇之內。
雙目對視。
那書生率先走過來朝著他作揖行禮,隨後從袖子掏出三本書,而後書生看著面前入了道門的姚希聖笑道:“卻不想弄巧成拙。”
說著,又從袖中拿出那本道經。
一共四本,雙手遞交給姚希聖道:“房某知曉姚先生最喜讀書,所以想著贈書給讀書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禮數。卻是不想先生入了道門,正好今日因為一小事買了一本,請先生莫要嫌棄。”
一本道經,兩本雜家書籍,一本儒家學問。
姚希聖收過書,其他三本全部收入袖子,唯有在那本道經之上,姚希聖多看了兩眼,弄巧成拙?還是有意為之
不過姚希聖不去多想,只是笑著說道:“姚某確實沒準備禮物給房兄你。”
說著,打了個稽首。
房文和笑著說道:“這一稽,便是房某收到之禮。”
初次見面,便互相試探,這就是姚希聖這位縱橫家門人弟子與儒家弟子房文和的初次見面。
眼下,房文和看著姚希聖不吃那藥丸,倒也不去勸,畢竟以姚希聖的智謀,自己出現那一刻,許多事情對方必定已經看穿。
如此,二人敵對身份,那更加不必多說什麼,只是笑著說:“是。”
從開始就不是蜀王的謀士,那就沒有什麼開始一說,更無什麼時候這一說了。
啪的一下。
姚希聖捏碎手中藥丸,注視著房文和:“你是天子的人!?”
說罷,姚希聖追問:“左右十三驍衛?”
房文和有些心疼看了眼那藥丸,隨後說道:“姚先生放心,我也不是天子的人,更加不是左右十三驍衛。”
姚希聖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