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
就看到無數漆黑小點已經開始集結。
而聽到號角的關內士兵們更是一個個站起身,全部看向了叛賊營帳,更是一個個捏緊了手上的兵刃。
那些才穿上甲冑,顫抖著拿著手上兵刃的或是百姓,或是商人的人們,更是吞嚥著口水,眼中有迷茫,有恐懼。
但是突然
一個孩子的哭聲響起。
所有人回頭看向孩子哭泣的地方,那裡有許多孩子,他們的爹孃或是死了,或是當下就在城頭上。
有些年長的孩童看到所有人看向他們,馬上捂住了哭泣孩童的嘴。
然後一臉剛毅的看向所有穿著甲冑的人。
所有人表情一怔,下意識的吞嚥了口水。
“諸位!”
此時,眾人聽到了杜大人的聲音。
紛紛看過去。
就看到杜預脫了身上甲冑,手中握著刀!
杜預身上血淋淋,並非是敵人的血,而是他的。
守關五日!
每一戰杜預皆在城頭,身上所受傷勢不計其數,穿著甲冑是因為擋著傷不讓人看,怕亂了他人心,否則他一個文人,哪兒受得了甲冑的重量,苦撐罷了。
而當下.
脫了甲冑,是想告訴眾人。
他在這兒!
一直沒走!
“我杜預無能!身為大夏官員,未盡官員之責,而讓諸位受此大難。但我當下要先諸位而死,無法償還此等愧疚,只求來生償還今日之虧欠!”
說罷,杜預朝著眾人作揖一拜。
而後,杜預轉身手中捏著刀,看向那已經朝著關口所在走來的叛賊士卒們。
無需多言。
也更加沒必要多說什麼。
什麼我們必須守著之類的話,早些時候能說的全說了,現在已經沒必要說了。
現在能說的.
唯有他就在這兒。
而且會比眾人更加慷慨赴死這事兒。
眾人看著杜預渾身是血,但依舊直挺挺的背影,檀州士兵們一個個捏緊手中刀,也不去管身上的傷,站到了那些穿著甲冑的百姓們跟前。
一臉剛毅。
他們都知道一件事兒。
大夏各地的人,都在吃著油餅子,胡餅,喝著羊湯,帶著婆娘兒子閨女,高高興興的過完了上元節。
沒人會記得他們,更加沒人會知道他們是誰。
可是他們更加知道一件事兒.
就是他們在這兒,所以他們家裡人也好,大夏其他地方百姓也好,才能過那些他們嚮往的日子。
值得嗎?
沒人知道。
但他們就知道,自己是大夏的兵,要守著大夏的領土,要護著大夏百姓。
這是兵該做的事兒。
而且城牆下邊的娃娃們,不能死。
他們死了,那些娃娃們也不能死!
“守!!”
突然有老兵大吼了一聲。
“守!!!”
有一人大吼。
“守!”
“守!”
一聲聲嘶吼了出來!
杜預捏緊手中刀,注視著越來越近的永山叛賊,輕聲道:“守!”
而就在杜預身邊的僧人當下也是站起身,雙手合攏,輕聲誦道。“如是等一切世界諸佛世尊,常住在世。”
叛賊大營鼓聲就在僧人開口誦經時候響了起來。
城牆之上士兵看著那浩蕩大軍前行,更看著那一個個新的攻城利器,所有人捏緊手中兵刃。
僧人合十,垂眸繼續誦讀:“是諸世尊當慈念我.若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