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過去大半,夏日悄然而至,栩栩清風吹過喧囂薊州街巷拐角,上一次薊州城這般喧囂喜慶,還是兩年前沒有那場大亂時候的上元佳節。
也是上一次的上元佳節,薊州百姓們才會跑去放天燈慰藉親人。
叛軍兩萬人頭以及大量漠北士卒戰敗逃竄訊息是前日送來的,如何不點天燈告知親人。
所以今日,白日間可見點點天燈徐徐升空。
一旁塵心盤腿坐在地上,“你這小和尚說的什麼話,貧道道心穩固,如今既然與那蘇九兒塵緣未了,自然不會再去思考其他人,剛剛你我二人遇到那些偷窺我女子不過覬覦我美色,你這佛修的不純啊。但提起蘇九兒,你們既然問了,如今想想,那時候情竇初開,二人初相逢,貧道看那九兒貌美如花,其實也是有些起了色心,畢竟哪個男子見著貌美如花的女子能不有些念想,對不對,人之常情,也不怕與你們說這事兒。就是你這個小禿子,你就說吧,在青姝啊這些這麼好姑娘身邊,你有沒有想法吧。”
李心聖當即臉紅。
一邊青姝立馬說道:“塵心道長就只會打趣心聖了,若是那位九兒姑娘在這兒,你敢這樣與我們說渾話?”
塵心不樂意了:“我老夏家的男人,哪個怕老婆!我大哥,我告訴你們,我大哥在家裡那說一不二的,就說我嫂子吧,止境實力,我大哥雖然也算止境,但面對我嫂子一聲話,我嫂子立馬照做,我呢!更不得了,那蘇九兒等你們有時間來龍虎山,見著她你們就知道啥叫母夜叉了,但是面對我,她多說一個字兒試試!不過,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等你們以後見著了,就知道我那些諸多壯舉了。兒女一事,複雜得很。”
藕花噗嗤一笑,然後看著塵心:“道長嘴上功夫了得,怕不是見著了那位九兒姐姐,腿肚子都軟了。我們可是聽老天師說了,那位九兒姑娘溫柔體貼,他很是喜歡這位徒媳,都覺得那位姐姐千里迢迢找你是白瞎了眼。這樣一位,到你嘴裡反倒是成了夜叉。”
塵心皺眉,自己師父那張嘴啊!難怪天下人都不樂意說事兒給他聽。
李心聖看著塵心。
一邊藕花笑著說道:“小和尚別聽塵心道長鬍說八道,他全是騙你的,而且你們二人剛剛出去,你怎知那些女孩兒不是看你,是看他的在姐姐看來,你比道長好看多了。”
青姝白了眼藕花:“別拿心聖開玩笑,這還是個孩子。”
李心聖低下頭,耳根子都紅了一些。
倒是一邊申屠賒月皺眉,看看青姝,又看看藕花,再看看一言不發坐在那兒的清斂,最後目光看向在院子玄廊木板之上,靠著身邊柱子,睫毛微顫,那雙天底下女子夢寐以求的眼眸隨著天燈輕抬的皇后娘娘。
於是低聲問道:“溫柔女子的話,皇后娘娘這樣的才算吧。對人那麼好,我第一次見到娘娘的時候,就感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眾人看向蘇長安。
哪怕是習慣了蘇長安容顏,但這樣看去,依舊讓眾人倒吸口氣,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啊。
而塵心皺眉,妹夫確實很溫柔,不過妹夫是男的吧,太像女的了,都給忘了這茬,但要說溫柔的話,是要比很多女的都溫柔。
這樣想著,塵心看著賒月:“聽說,你頭一次見到皇后,就想拉著皇后私奔來著?還是當著陛下的面兒?”
聽到這話,青姝等人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當即看向申屠賒月,一臉好奇八卦,知道你師父瘋瘋癲癲,做了不少瘋癲事兒,但你做的事兒更猛啊。
就算是性子清冷的清斂聽到這話,也是一臉好奇看向賒月。
申屠賒月抿著嘴使勁兒搖頭:“我沒有,沒做過,你們別亂說!”
說著,心虛的低下頭,思考誰告訴塵心道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