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但是你這個小子有一點好,聽話!聽了我的話,去負笈遊學,遊歷大夏,回來也不叫嚷著做官了,還跟我說不是所有讀書人都適合做官,我當時那叫一個欣慰啊。老實跟你講,當年可把我愁的呀,你個傻小子要是真做了官,可咋辦啊,說不得每隔幾天,我都要給你想辦法擦屁股,但多虧你沒做官,否則你瞧瞧前幾年光景,你這樣的,說被玩,就被玩嘍。”
說完,牧序喝了口酒,看了眼一臉嚴肅急切的徐醉吟:“你們看到了,那就是要做了,具體的事兒,別來問我們,我們跟你們看到的差不多。咱這位天子做事兒,從不跟任何人說,真到了節骨眼上,事兒要做了,才會透露個一二三,尤其是不關你事兒的事情,更加不會跟人多說。”
說到這兒,牧序拿起花生米,也不著急吃,而是看向自己學生:“但是有一點兒,你記住了,也給你大哥寫信說一聲,陛下那邊讓李九郎安排這事兒,那就是跟你們談呢。能跟你們談,那就代表有機會,不跟你談,門兒都沒有。”
徐醉吟仔細思量,之後點點頭。
倒是一邊姚元載,本就性子耿直直接開口問道:“醉吟,你此行來京城,你大哥跟你說讓你問問牧序是吧。”
徐醉吟倒是也不隱瞞,點頭道:“臨走,大哥是有這個打算,我想著,雖然我這一脈不與本家走得近,而且也算是分離了出來,但這事兒算不得什麼,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牧序聽到,笑著說道:“你個混小子,真多虧沒做官啊!不然我真這把老骨頭,早完死你手上!”
姚元載與趙軾相視一笑,而後看向徐醉吟。
趙軾開口說道:“哎,你啊你,論吟詩作對註解經書,稱得上夫子,但是這種小事兒怎麼看不出呢?而且明明剛剛你老師一說樂之的事兒,你立馬想到你老師是想護著你這一脈,怎麼現在沒看明白?”
徐醉吟怔了怔,看看趙軾,再看看姚元載以及牧序。
發現前二人皆是無奈神色,倒是牧序絲毫不在意一樣,只是喝著酒吃著花生米,而且還給自己剝了好幾粒放在身前。
發現自己這個學問大,但就是不適合為官的弟子還傻愣愣的,於是牧序笑著說道:“沒啥事兒,別聽他們亂說,你今兒個就算是不問這事兒,也已經入了天子的陽謀局裡,我呢怎麼著都逃不掉,所以你別去管這些,就照我說的給你大哥寫那個信就行,但記住了,讓他別告訴任何人,但凡告訴了,事兒的味道可就變了。”
徐醉吟終究不是年輕那會兒,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後,臉色變了變,當即站起身朝著牧序拱手作揖:“老師,學生.”
啪!
就在徐醉吟才開口,牧序卻是一巴掌扇在了徐醉吟後腦勺,然後罵道:“狗東西!我都說沒事兒了,就老老實實坐著沒看懂就問,弄這出幹啥!我來見你,那你就還是我學生,做什麼事兒,老師在呢!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錯,我給你頂著呢!弄得跟幹了啥一樣,好好坐好!”
徐醉吟皺眉看著牧序,四十好幾的人了,終究還是很聽話的坐到了凳子上,然後看著牧序。
牧序倒是無所謂,笑著說道:“你從入京.不對,不對,應該是從一開始吧,畢竟沒了你,還有樂之那小子呢,你跟我這層關係,我能不見我那個徒孫?所以天子打從開始就想著讓我摻和進來了,畢竟,我堂堂牧序牧大祭酒,在你們南邊文壇中,威名可不輕啊,尤其是你們這些世家中,這麼多年,多少人見著了我都要叫聲老師,就是有那麼幾個家主見著了我,都尊尊敬敬的。是不!”
徐醉吟看著牧序,不吭聲,而是在想著這其中關係。
一邊姚元載看不下去了,笑著說道:“你老師這裡,其實天子下令,他是躲不掉的,也要去辦這事兒。但是.天子下令讓他做,跟他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