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翔咳嗽了一下後,想著蘇長安剛剛強撐著沒事人一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微微臉紅後想著
疼就疼,裝什麼裝!!
……
大夏許州所在,與京城距離不過一個多月的路程,但是與京城那些不同的是,京城前些時日大雪不斷,但近來卻是冰雪消融,天氣晴了好幾日。
不過,許州這幾天卻是大雪紛飛,好不容易這才剛剛雪停了下來,但是接連幾日大雪,大地之上積雪覆蓋,人走路上,雪都蓋過了腳背。
許州城之外三十多里的地方,有個大河村,因為村子有條從南到北貫穿全村的大河,因此得名。
如其他地方一樣,大河村內當下也是被白雪覆蓋,那條大河河面也是結了冰。
只是村子裡的人今日卻是一個個的沒有躲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是穿著厚厚的襖子,一個個的或是就站在外邊,或是趴著牆頭,或是遠遠地就藉著月光看著那在村頭的破敗院子位置。
月光照在雪上,就算這是半夜了,但人們看東西,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當下,人們就一個個哈著氣,雙手揣在袖子裡,個個好奇看著那亮著火光的院子。
“孩兒他爹,真是陸才那孩子?”
“看得真的呢,準沒錯!”
“那臭小子不是聽說讓人販子給賣進宮裡了嘛?這能出來嘍?”
“可不敢說臭小子,那身兒衣服,跟城裡那些個大老爺們穿的一個料子,扯一塊兒下來都夠咱過年用了。而且,聽說剛剛跟老太爺家裡借了紙筆寫東西,這是識字兒了!大出息!”
“這是發達了呀,那啥.讀書人咋說的來著,意啥玩兒鄉來著?”
“進去後一直在收拾,乖乖,是要住回來了?了不得啊,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子回來時候的樣子,就身上那包袱,都那麼大一疙瘩呢!”
“哎呦,要真發達了,他還記得我給他送過飯不!”
“他姐走了,還是我給挖的坑呢!!是不多少該給咱送個銀錠子啊。”
“要我說啊,咱先別惦記了,陸才這孩子有良心的!但是.這孩子真是發達了回來的,那老劉頭那一家子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當初陸才他姐才走,就喊著讓陸才滾出村子的人,就屬他家最鬧騰,而且那院子裡的黑狗血也是老劉頭的婆娘灑的,說去晦氣!還有啊,陸才他爹孃的墓還有他姐的墓,老劉頭不也叫嚷著要挖了,最後還是老太爺給攔了下來嗎?咱啊,先瞧熱鬧再說!”
“哎呦,出來了!出來了!”
……
那座破敗院子周圍,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而當看到那院子裡,那穿著一身好衣裳的陸才掌著燈,抱著陶罐走出來後,所有人馬上伸長了脖子就盯著陸才。
而走出院子,陸才看向站在院門口的那位佝僂老人,作揖行了禮後說道:“太爺,紙筆還您。”
說著,陸才將手上紙筆遞還給這位老人。
老人臉上滿是歲月痕跡,眯著眼看著陸才,有些陌生,跟以前看著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感覺,主要是這十幾歲的娃娃,完全沒點兒娃娃樣!
最重要的是,一個娃娃,怎麼還有簇白髮了呀!
但接過紙筆後還是問道:“二才子,你跟爺說說,你在外邊到底是個啥子混頭。這次回村又是為了個啥呀。”
聞言,陸才看了眼就躲在陸才身後那對夫婦。
那對夫婦注意到陸才看向他們,嚇了一跳,連忙低著頭,不敢去看陸才。
陸才看著兩人笑了笑,然後看向老人道:“我回來就是埋個人在我爹孃我姐身邊,埋完了,我也就走了。”
老人抿了下嘴,看了眼陸才抱著的那罐子。
“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