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她換的?”
阿勒雅指著試毒人看著述律平。
述律平走到自己女兒身邊將她拉起來,然後牽著自己女兒手:“你若是沒來,她再堅持一下,我就喝了那毒,你真該慢點兒來。”
這話很有歧義,彷彿這位漠北太后在尋死。
不過阿勒雅瞪了眼自己母親:“又胡說八道!”
述律平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申配不可能只是對我動手,武平鎮那麼大的事情,他們動手必定是面向許多人,中説行今日宴請將要出征的將領,那裡必然有事發生,你走一趟申配那兒,殺不殺他你做主。”
阿勒雅點點頭,然後看向那站在一側的祭祀:“陪著,別走開。”
那祭祀當即點頭。
而阿勒雅走過屍首,腳踝之上鈴鐺叮噹作響,朝著宮殿之外走去。
……
昔日擔任夏晨峰身邊謀士的申配
事到如今其實沒什麼人記得他,或者說好些個人都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
小人物終究是小人物,哪怕跟過一些大人物身邊左右,所有人的目光看到的也是那位大人物。
而申配,以前倒是將自己當做大人物,但後來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什麼大人物過。
年少時在家鄉豫州城外的鎮子上,他被稱為神童,三歲識千字,五歲讀詩書,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已然考中童生,十歲中了秀才。
當時的申配看周圍人,心中竊喜的同時,不知何時開始,他能看出這些人想做什麼,甚至能從他們舉止之中猜出這些人後來會如何。
而申配用這個小聰明,得了不少好名聲,天才的名號以及他人的恭維讓他極為舒服。
但是風光無限之餘,可到了豫州參加州試,接連受挫,左右看去,無一不是各自所在城鎮青年才俊,無一不是堪稱天才的存在,雖然看得出這些人一個個是什麼樣子,但讓申配壓力倍增。
直到不過一場文會,讓申配見到了那個比他年長三歲名叫溫道濟的人,在他面前,他昔日頭銜黯然失色。
因為那個男人,讓申配感覺,勝過自己太多,他看人極準,看溫道濟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州試接連受挫,但終於在二十五歲時,他透過州試成為舉人,於是他前往了京城科考。
而即便是這個年紀高中舉人,在他家鄉,依舊許多人推崇其為天才。
而就在京城那裡,他再次見到了那個溫道濟,聽說也是來科舉的,讓申配慶幸,如今的他看人的直覺越發清晰,他看溫道濟雖然才學八斗,較之數年前更高大,但他也自信滿滿!
因為比自己早那麼多年高中舉人,卻也到了如今還在科舉,不過後來得知,溫道濟高中舉人之後就暗自在家讀書從未參加科舉,只是今年才來。
這也讓申配心中開始較勁,想到當年家鄉那場文會之上,那麼多人推崇他的場面,暗自決定定要勝過溫道濟,在這京城內將自己名號傳遍。
只是
一敗塗地!
他連乙榜都未曾上去,而那年,他看著榜單之上名字李九郎,蘇子玉,溫道濟,沈悅,杜預,崔俞,張沽,佑斂
如杜預,崔俞,沈悅這般經世之才都未入三甲。
落寞之下,申配坐在酒館內喝酒,看著身邊與他一樣暗自落寞的人,其中一些人他認識,皆是各自家鄉所謂天才,皆是出口成章才學飽腹的文人,每一人申配接觸過後,都有不俗才學,但都落了榜。
那一夜,申配回到住處,聽著許多人讚許那榜上一個個人名的同時,更有許多人稱讚李九郎,蘇子玉,溫道濟的才學。
想了一整夜後,申配收拾行囊回家,他明白了,自己並非什麼真正的天才,或是說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