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東西,鼻子酸了起來。
蘇琳涵本就多愁善感,聞言這話,撇過頭,輕輕抹了眼淚,小心拿著手上筆,說是賺大錢了,一個月才多少軍餉。
依照著蘇兆新娃娃兵的軍餉不過六錢銀子,堪堪才過半兩銀子罷了,能有多少。
而且蘇琳涵認得出手上這筆,就這支筆,足足有四錢的份量。再看青檸那把刀,雖然尋常,但裝飾華麗,少說也要三錢,婉兒那小佩玉綢帶子,少不得也要三四錢。
就這,都已經花了兩個月軍餉了。
更別說其他那些東西了,才出去幾個月當了幾個月兵啊,有多少錢你,這是全花了啊.
所有人心知肚明,也愣是看著蘇兆新說不出一句話,手上這稀鬆平常的東西,比千金還沉,還貴重。
蘇兆新不單單是給兩位姐姐還有婉兒這個妹妹準備了禮物。
也給蘇立恆,蘇長安準備了。
不過聽到蘇立恆不在家,跑去南邊了,蘇兆新遺憾了下,然後從包袱裡拿出個算盤,瞧著是石頭做的,蘇兆新好一頓吹。
最後來到蘇立恆房間,將算盤放好後,又寫了個句‘哥,別嫌棄,等弟以後做大將軍了給哥你買玉的,鑲金邊那種!’
給蘇長安的禮物,蘇兆新沒告訴蘇婉兒他們,就說保密,讓蘇婉兒明天陪著他進宮去見大姐姐。
蘇婉兒她們也沒追問什麼,只是點了頭。
蘇兆新成熟了太多,不像是以前那樣虎頭虎腦,走在自家院子裡,瞧見下人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時不時要嚇唬一下,反倒是笑嘻嘻的打著招呼,而且最出奇的是,每個人的名字,蘇兆新全記的。
蘇府下人們沒有討厭蘇兆新,就是覺得小少爺淘氣的厲害,可是現在看著蘇兆新樣子,一個個皺起眉頭,無法釋懷,尤其看著蘇兆新臉上疤痕,更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就是一直看著。
以前的蘇兆新,淘氣的讓人心疼。
但現在小少爺,只是瞧著,為啥就讓人心疼啊。
蘇兆新給蘇文清的是一小壇酒。
到了蘇文清院子的時候,蘇子凡已經離開進宮去見夏鳳翔,吐蕃往年都會進宮武英關,但這次規模卻格外大,這事兒要詳細跟天子說一下的。
蘇文清坐在院子,已經完全聽蘇子凡說了蘇兆新經歷全部事情的他,坐在院子竹椅上,久久無法釋懷,尤其是看著自己孫兒那道疤。
年紀大了,越來越珍惜一些東西。
身邊的人,身邊的老物件,還有兒子孫兒們。
老人知道自己其實該去再看看蘇兆新,但剛剛就是實在沒法看,怕忍不住,這才趕緊走的。
不過看到拿著酒走進來的蘇兆新,蘇文清收斂了下情緒,瞧著以前胖乎乎長得白淨的小孫子,如今黑瘦還有了疤,老人深吸了口氣。
蘇兆新笑呵呵的將酒放在桌子上,說道:“爺,過流州的時候說是老綠蟻酒了,我就買了,孫兒會喝酒了,咱喝一場?”
蘇文清早就從蘇子凡那兒知道了蘇兆新給他買了酒的事情。
三兩銀子一罈,一路上小心翼翼抱著回來的。
錢不夠,還跟蘇子凡借了點兒。
綠蟻酒不是什麼好酒,在流州還有靠近西域的邊境地方到處可見。
可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對蘇文清而言算不得什麼,便是蘇兆新以前闖禍賠的錢,都過了很多很多個三兩了,但蘇文清不心疼那些。
而且別說三兩了,就是蘇文清之前因為蘇長安,蘇琳涵的事情大擺宴席花的錢,都超過多少個三兩了。
但是這些,蘇文清都不心疼。
可是當下
拿著手上孫子給倒的酒,蘇文清小心翼翼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