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做。
我知道錯了,可我就是不改。
若採看著夏鳳翔:“而且,陛下,這都習慣在這兒了,走不了了。”
夏鳳翔笑了下:“隨你了,你這樣的讀書人,天底下少了可惜,所以別死了。”
若採作揖:“金龍吐真言,想死都難了。”
夏鳳翔沒去理睬若採這馬屁,而是看向他手上紙錢與雞:“是我想的那事兒?”
若採點頭:“此生不敢忘。”
夏鳳翔笑了下:“走了,去忙你的吧,也就是正好遇到了你而已,而且看你樣子也不樂意跟我們待著。”
若採抿抿嘴唇,笑了下後看向蘇長安,但欲言又止後看向夏鳳翔:“小人可否與娘娘說句話。”
夏鳳翔點頭。
蘇長安看向若採:“先生直說就好。”
若採朝著蘇長安作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娘娘這一句寫的太好了。”
說罷,又行了一禮。
然後轉身離開。
以為是要說什麼,結果就是這麼一句,倒是讓蘇長安哭笑不得。
而夏鳳翔說道:“天底下能惹我父皇生氣的讀書人有兩個,一個是牧序,一個就是若採了,很有才學,甚至考到了殿試,那年父皇弄得殿試題目是‘西子來矣’,但這人卻是寫了篇打油詩上去,很是荒謬,父皇雖然惱怒,卻也沒說什麼,落了榜後也沒管他。”
“結果這人改名換姓參加第二次科舉,又考到了殿試環節,但這次他愣是沒來考試,結果一查,發現是若採,父皇記得這人,所以讓人抓了來想問問為何不參加殿試。但這人喝的酩酊大醉,到了殿上就睡覺,想著將他弄醒,結果母后說等他睡醒吧,當時挺多人生氣,紛紛進言將他殺了,但母后說哪兒有動不動就殺人的。所有人這才不說話。”
“等他醒來,父皇問了問題後,他回答說,不喜歡做官,沒自由,追問那為何要科舉,他說上一次科舉殿試被刷下,被人嘲諷,氣不過,所以改了名換了姓就是想證明自己有能力考上。”
蘇長安看向夏鳳翔的同時,扭頭看向若採背影,不由一笑,想到剛剛這人風格,倒也符合。
便是一旁的連危也一臉詫異看著若採,還有這樣不要命的讀書人?
但想想,與其說是不要命,不如說很奇怪!
倒是阿闍麗若有所思,隨後突然想起什麼:“想起來了。這人當時不少人說在找死。原來他還在啊,而且”
說到這兒,阿闍麗沒說話,只是沉默了一下看那紙錢,看那雞。
更想到那句,恩人之女怎麼可能認不出。
夏鳳翔笑著點點頭後看向蘇長安接著說:“父皇自然生氣了,而且其他大臣們知道這件事,覺得若採藐視朝堂,紛紛諫言應當殺了以儆效尤,免得今後出現他這般狂悖之徒。”
“但父皇其實也知道,這個人雖然荒謬,卻有大才,自然是捨不得殺的,可朝中官員氣惱此人,母后看出了父皇心思,於是問若採,你這般做法沒想過會被殺?結果這人看著母后說,娘娘能不能不殺我,送我去當兵都行,這天地有趣,我還沒玩夠,不想死。”
說到這兒夏鳳翔笑了下,然後接著說:“所以,他就被母后發配邊疆到了這裡,母后下了令,朝中大小官員自然不好再說什麼,而且這人也確實滿身才華,許多人知道殺了可惜。後來夏漠之戰,他活了下來,再後來母后離逝,他為母后戴孝的事情傳到了父皇耳中,父皇也才想起有他,想著將他弄回京城,可他回了句‘戴孝期間,不適為官,還是做邊境一小卒’,父皇氣笑了,就讓他一直當個小卒。但其實如果他願意,最差也是個侍郎。”
夏鳳翔看向蘇長安:“父皇跟我說的時候,說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