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就有了當下放眼望去,良田所在皆有渠水的畫面。
而所花費的銀錢,全部用的是夏鳳翔抄家世家們的銀錢。
其實這些事兒夏鳳翔與蘇長安都知道。
而且就拿了這些錢修建這些東西的事情上,京城內一些迂腐御史甚至彈劾過杜預,說的是杜預拿了這些錢,不為那些受災百姓購置糧食,衣衫等日常所需,卻是用在修建水利之上,若是平日無妨,但現在燕地受災,哪裡需要這些。
而夏鳳翔當時就說了句‘他讓這些百姓賺到了錢。’
一些御史依舊不理解。
甚至有些人跑到蘇長安這邊,想讓蘇長安勸諫陛下,莫要如此信任杜預,將那麼大一筆錢全部交由杜預一人。
蘇長安與那名御史說‘不勞動者不得食,杜大人拿了錢做工錢,大興土木招收那些想過好日子的老百姓做工,讓他們用自己的雙手重建家鄉,同時也將這些銀錢當做工錢發到他們手上。這不是比直接把錢送到那些人手上更好一些嗎?’
蘇長安解釋的透徹,這名御史一下子明白過來。
馬車行駛在官道之上,路上行人小販許多,薊州往日生機如雨後春筍。
而蘇長安遠遠地,看到了那座背靠在眾山之中的最高山。
蘇長安不再坐在車裡,而是撩開車簾,站到車架上,看著那在山腳處的小村子,握著媳婦兒的手,不知道為何,來的路上情緒萬千,但這瞧見了,卻是沒有半點近鄉情怯的多愁善感。
只是看著那高山,那村子,輕聲低喃:“爹,娘,二叔,哥,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