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她嫁人了。”
說到最後,老天師拿起酒杯喝了口,不見遺憾之色,反倒有些開心。
“不遺憾嗎?”
阮橙看著老天師,這樣問了句。
這麼多年過去,但老天師還記得當日事情那般清楚,肯定時不時會想起來。
老天師看向阮橙道:“她那樣高高在上,讓我望其項背的姑娘能嫁人,這就代表也不過是個凡人,為什麼遺憾,我該高興才是。”
老天師突然一笑:“而且她那般從心而為之人,怎麼可能嫁的是普通人呢,想來肯定是個很不錯的男子,否則我這樣優秀她都不屑一顧,還給我吊了三天多,差點兒沒給我渴死。所以這不就挺好?她過的好,我自己也很好。為何遺憾.”
眾人看著老天師,雖然無奈老天師這心態,而且剛剛明顯是恨得咬牙,對自己被綁起來吊樹上這事兒耿耿於懷,但也欽佩老天師這份心境。
天下人多少人看不開事情而鬱鬱而終。
阮橙輕咬嘴唇,若有所思。
老天師看著阮橙神色,淺淺一笑,因為才到這姑娘喜歡上誰了,有苦頭吃嘍,就看這孩子如何面對了。
畢竟天下事,萬般解法。
但提起李雲仙,老天師看向被吊在樹上的申屠哭月,唏噓了一下。
……
同日不同地,更有不同事。
夕陽之下,燕雲霄的院子內,燕雲霄與寶弦和尚站在院內,而在走廊之上,太奶靠著柱子打了個哈欠:“之祠那孩子說張顯之跑去找長安了?”
天底下讓燕雲霄當下這般恭敬之人,天下人都以為只有夏鳳翔與蘇長安,實際上還有一人。
而且對這位,燕雲霄心中更多一分欽佩。
更多一分面對蘇長安夏鳳翔都不曾有的,懼意。
所以當下燕雲霄恭敬回答:“是。”
太奶抬手,寶弦立馬拿起茶壺給太奶倒茶,隨後太奶說道:“沒什麼,張顯之不會對他們做什麼,頂多就是抓著長安綁起來吊樹上?反正長安皮糙肉厚,隨便他吊。”
寶弦汗顏,想到皇后娘娘那模樣,皮糙肉厚?那我們算啥!
而太奶抬眼看向逐漸西下落日。
燕雲霄問道:“太上皇太后,其他老一輩那裡,是否需要臣走一趟,想來有些人會來打攪您。”
太奶搖頭:“從長安與清歌丫頭南下我給那一劍,就知道會暴露,所以隨便他們,你按照清歌的安排做事就好。”
但說完,太奶看向寶弦。
這就讓這位大名鼎鼎的阿修羅一個冷顫,趕忙雙手合十:“太上皇太后。”
太奶問道:“聽雨那孩子,還在糾纏你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