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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很聽話，宋璃感覺衣袖被扯了扯就知道江亦跟上來了。
但是這個精神病院的樓層始終是個大難題，僅僅跟了一層，宋璃他們就把厲書臣他們跟丟了。
乍然從一片槍林彈雨中出來，來到寂靜的二樓，宋璃還有些不習慣。
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厲書臣他們。
宋晚棠還不知道那千紙鶴居然還有定位功能呢。
僅僅幾個呼吸，姬乘風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套了件白大褂，上面全是血漬，裡面的病號服也被汗水打溼了。
厲書臣也是一樣，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他沒有套白大褂。
宋晚棠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退了退。
他們身上好臭！
有一種突然進了廁所的感覺。
可是就算她掩飾得再好，還是被姬乘風從她一雙死魚眼裡發現了端倪。
他一把掐住宋晚棠的後脖頸，語氣陰惻惻的，帶著還沒從戰場消下來的火氣：“你躲什麼？”
宋晚棠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行了，”厲書臣語氣明顯不耐，他問宋晚棠，“你發現什麼了？”
宋晚棠連忙回答：“辦公室和病房的數量會變，它們一直在變多！
“而且我進病房的時候有的病房一點都不像病房，倒像是每個人的臥室，風格非常強烈。”
宋晚棠緩了緩，又道：“二樓的手術檯莫名其妙出現了印子。”她仔細把那人形印子說清楚。
厲書臣聽完她的話，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唐刀，宋晚棠都生怕他像姬乘風一樣突然發個瘋把她給砍了。
“我覺得我們可能找的方向錯了。”厲書臣突然說道。
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對宋晚棠說的。
姬乘風皺著眉，沒吭聲。
厲書臣也沒過多解釋，只是對姬乘風要求道：“你去看看宋晚棠說的是不是真的，以及現在又變化到多少了。我理一理思路。”
姬乘風答應得十分乾脆，幾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離開了這層樓。
和厲書臣待在一起雖然宋晚棠還是覺得不安，但是比姬乘風那陰晴不定的瘋子還是讓她鬆了口氣。
“我也想聽聽線索。”姬乘風走後，宋晚棠鼓起勇氣道。
雖然厲書臣不如姬乘風瘋，但是他身上氣勢太盛，一看就知道現實世界裡他們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
宋晚棠和他說話都感覺底氣不足。
厲書臣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宋晚棠，沒想到她會主動說這個。
很多新人都要求他帶著通關，有的甚至還要求他當他們的保鏢，並且表示錢不是問題，很少有新人會主動要求參與。
厲書臣以為宋晚棠也只是想讓他和姬乘風帶著她通關而已。
沒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