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一會還穿這件嗎?”
盛蔓然懷裡抱著剛才在墨宅穿的復古旗袍,走進房間詢問著。
許暮恩正幫蘇韻一摘掉頭上繁瑣的簪子和髮飾,示意盛蔓然看看一旁放著的衣服。
“我去,真是憑億近人!”
盛蔓然看著那件婚紗瞬間覺得懷裡抱著的旗袍也就還好,所謂小巫見大巫了。
不一會等蘇韻一換上婚紗後,比起剛才高雅富麗的髮飾,簡單盤起的頭髮,星點碎鑽裝飾。
盛蔓然在沙發上靠著雙臂隨意撐在兩側,著實有一副君王看寵妃的架勢,連連忍不住咂舌。
許暮恩眼裡存著笑溫雅的看向蘇韻一,兩人的視線交匯無聲的一種默契,彷彿過遲的相遇。
許暮恩手中拿著花鈿式玉石簪,“最後一個”,剛要幫她戴上蘇韻一抬手拒絕了。
“太重了。”
蘇韻一嫌棄的看了看,盛蔓然啞然吞嚥著口水,許暮恩眼裡帶笑作罷收回重新放入飾品盒。除去幾個珍珠款髮飾簡單典雅,坐在那裡本是良辰美景。
“阿寶!阿寶你好漂釀啊!”
歸歸還沒看到人就聽到了奶萌的聲音,自己從人群裡面扒拉開闖到屋內跑向蘇韻一面前。
手中還抱著一個盒子,將它放到蘇韻一腿上特別認真的說著,“阿寶這是媽咪準備的偶。”
蘇韻一神色恍然了下,看著小巧精緻的盒子眼底帶著笑意,捏了下歸歸的肉肉的臉。
“你媽咪準備了多少禮物啊?”
蘇韻一打探的問道,歸歸表情驕傲的說著,“好多好多呢!媽咪還準備了阿寶生小寶寶的禮物,還有,唔——”
突然一個銀髮老人上前捂住了歸歸的口,小聲警告歸歸不要說了,從口袋熟練拿出糖果哄著她去自己玩。
蘇韻一示意屋內的盛蔓然幾人帶著歸歸離開,讓老人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陳姨。”
老人聽到蘇韻一的話有些尷尬的擺手笑道,但一想按照跟煙言的輩分該喚她一聲陳姨。
“青臨那小子挺有心的,將煙言帶回來了。”
陳姨剛開口聲音止不住的哽咽,她的頭髮也在那天徹底變白了,彷彿剎那間老了失了命。
她沒看到人,她知道自己不敢所以讓季青臨一切準備好她只捧著那個冰冷的骨灰罐。
蘇韻一垂著眼簾安靜的默不作聲,等陳姨緩和了情緒擦著眼角的淚花。
“煙言心細,離開之前雖沒說但做母親的感受的到,她交代我一個月後去哪裡接歸歸,讓我看看準備的精緻包好的禮物。”
陳姨失笑說著,“驚喜被歸歸這丫頭給說漏嘴了。”
蘇韻一臉上浮現著笑意,手指摩擦在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上。
“陳姨,有想過讓凌睿照顧歸歸嗎?”
陳姨聽到蘇韻一的話思索著,她不清楚,陳煙言什麼事情都安排了,唯獨關於歸歸的事情。
彷彿陳煙言的腦海裡忘了歸歸的存在。
“今天會遇到的。”
陳姨臉上笑著說著,今日來必然會遇到,若凌睿知道歸歸的存在或許不會讓她再悄無聲息的帶走。
蘇韻一沒再問,陳姨握住蘇韻一的手疼惜的捨不得鬆開,她想她的女兒了。
閩侯安拉著頹廢而一蹶不振的凌睿往城堡走去,小聲告誡他。
“振作點,今天小星婚禮你這樣子像什麼話!”
凌睿用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閩侯安見狀也不強求了,將人拉到角落裡以防影響不好。
“蔓蔓再來再來”
小奶音止不住的笑聲追著盛蔓然玩鬧著,凌睿彷彿被按下了開關搜尋著說話的聲音來自哪裡。